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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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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反应过来,齐最都会立马道歉,可没走一会儿,就再度双眸失神。
    看着对方时不时趔趄的脚步,闻叙白轻叹一声,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拉紧了齐最的手,让他牢牢跟在自己身边。
    直到酒店前台,闻叙白出示了两人的身份证件,前台利落地登记了信息。
    “您好,请问是开两间房还是一件房?”前台小姐带着些探寻意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过。
    闻叙白本想说两间,可当看到坐在酒店大厅沙发上出神的齐最时,却忽然改了口。
    “一间。”
    “好的,这是您的房卡,请拿好。”
    接过前台小姐递来的房卡之后,闻叙白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捏着房卡的手紧了又紧,犹豫许久,他才认命般垂下了头。
    然后在前台小姐问询的眼光之中,拉着齐最走进了大堂的电梯。
    嗯,他才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担心对方做傻事,所以才要看着对方而已。
    闻叙白在心中点了点头,再抬眸时,电梯已经到了。
    齐最却仿佛完全未有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一般,只是默默被闻叙白牵引着,闻叙白往哪走,他就往哪走,眼神始终黯淡无光。
    看着他这副样子,闻叙白无比相信,如果他此刻把齐最拉去卖了对方也绝对不会发现。于是他更加确认了自己决定的正确,毅然决然的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闻叙白就傻眼了。
    他忘记跟前台说,是开标间了······
    看着屋内赫然一张双人床,闻叙白猛地按住了刺痛的额头。
    “怎么了?”
    站在门外许久的男人终于出了声,声音带着些痛哭后的沙哑,齐最满是疲惫的眼神,看向一直愣在原地的闻叙白。
    闻叙白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让开了位置,慌张掩饰道:“没事没事,你先进来吧······”
    两个大男人嘛,睡一张床也很正常。
    闻叙白努力给自己洗脑,然后一闭眼,关上了房门。
    齐最却像是浑然未觉一般,径直走入房间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叙白心中不忍,过去想要摸摸他的头,可手伸到一半,却骤然觉得不妥,转而落在了他的肩上,开口劝道:
    “你······先去洗个澡吧,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好了。”
    男人点了点头,乖巧的去了浴室。
    听见一阵悉悉窣窣的声音之后,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闻叙白终于也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明明只是想去找林溪问个清楚,证明自己的猜想······可他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想起那天泼到他身上的茶水,闻叙白的心慢慢沉入了谷底······
    他绝不相信林溪会是自杀,可能让她在临死之前都不肯松口,即使知晓对方想要自己性命,也坚定不肯说出真相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忽而看向自己的白衬衫,上面还残留着褐色的茶渍。
    想了想,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谈煜,你来一趟我发你定位的地方。”
    谈煜的动作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就到了,远远靠在摩托车边,抱着头盔对他挥了挥手。
    事发突然,闻叙白没有其他的衣服,所以只能穿着睡袍下楼,将装着那件衬衫的袋子递给了他。
    “检测报告第一时间传给我。”闻叙白淡淡道。
    “知道了老板,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谈煜痞笑着将两指在眉前一送,接过东西。
    犹豫半晌,他看了看闻叙白不太好看的脸色,作为侦探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老板,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好差啊。”
    闻叙白却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冷声道:“不该问的事不要多问。”
    “好吧。”谈煜无奈地耸了耸肩,长腿迈过摩托,迅速系上头盔,边扭车把手边道:“那我走了老板,记得保重身体!”
    说罢,谈煜连人带车就已经消失在长街尽头了,只余下被拉长的声音和汽车尾气。
    等到闻叙白回到房间时,齐最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房中的灯却没有关,不知道是不是特意为他留的。
    闻叙白刻意放轻了动作,简单洗漱后也爬上床,对方穿着与他一样的浴巾,蜷成一团,眉头紧皱,似乎睡的极不踏实
    黑暗之中,闻叙白犹豫许久,终于还是顺从内心,默默环上了男人宽阔的腰间,将额头靠在对方的后背上,感受着对方起伏的呼吸声,双眼紧闭······
    齐最,对不起······
    直接在背后呼吸平缓之际,原本早已睡着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轻轻转过身,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微光闪烁,注视着眼前人容貌姣好的睡颜,犹豫片刻,齐最伸出手,反将对方搂入怀中······
    第34章 姑姑
    后来的几天,两人都住在酒店里,齐最的状态慢慢好转,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至少比刚出事的时候好了不少。
    因为林溪没有暴露真名,所以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从入棺到下葬,都只有齐最和闻叙白两个人操办。
    选的是一家不太知名的墓园,可饶是这样,也掏空了齐最几乎所有的积蓄。
    闻叙白有提出过,要帮他将齐母的墓碑安置在更好的墓园里,齐最却摇头拒绝了。
    他说:“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
    闻叙白哑然。
    两人就这么静静站在墓碑面前,共同望着碑上照片里那个女子的笑颜。
    照片用的是林溪年轻时的照片。
    齐最说,齐母的照片一向不多,大部分都在爆炸中毁掉了,只剩下这一张。
    边说,边蹲下身去,用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擦拭碑边的灰尘······
    闻叙白看着那张照片,心情复杂,静默良久,缓缓鞠下一躬。
    刚抬头,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叙白眉头轻蹙,视线敏锐地往远处一棵大树扫去。
    今天是休息日,故而墓园中除了工作人员,前来祭拜的人比工作日要多一些。按理来说,来来往往的人多,偶有几道视线落到容貌姣好的两人身上,不是什么奇怪事。
    可是莫名的,闻叙白就是觉得不对劲。
    许是常年紧绷的生活,让他的神经格外敏感,闻叙白骤然凝神望去,竟然真的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对面的一道身影似是被他看的一愣,本能往树边缩了一下,却没有立即躲藏起来。
    闻叙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是闻家派来的人吗?
    都跟到这来了?
    五指不自觉的收紧,闻叙白再度抬眸看去,眸中带上警告意味。
    可那身影又是一缩,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闻叙白:“?”
    闻家也会用警惕性这么弱的人吗?
    齐最此时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
    闻叙白收回视线,却没有立刻回答。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齐最解释。
    可他垂眸的样子落到齐最的眼中,却被误解为了是阳光太晒,被迷住了眼睛。
    一双大手从头顶伸来,帮他尽数遮挡住了日光。
    闻叙白一愣,一转头,就对上了齐最那双尚且带着悲伤的深眸。
    男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愧疚说:“对不起啊,让你陪我在这站了那么久······”
    闻叙白失笑。
    他很想把齐最的脑袋敲开看看,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别人。
    于是他没有回应,抬手淡淡指了指他背后道:“有人在盯着我们。”
    “谁啊?”
    未曾尝试过被监视滋味的人,不了解被人注视的恐惧,自然也学不会隐藏情绪,齐最以为对方只是普通带有好奇的张望,故而直接转过了头,四处张望半晌,没有看到异常,便又转了回来,脸上有点奇怪。
    没有反驳闻叙白的猜想,齐最疑惑道:“他们为什么要盯着我们啊?”
    嘴上这么问,可齐最的心里却在想:肯定是因为陈澈长的太好看了。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对那位他连看都没有看到的“偷窥者”,产生了一点突如其来的不满。
    “那我们走吧。”齐最最后对着齐母的照片深深鞠了一躬,“妈,我过两天再来看你。”随即就牵起了闻叙白的手,在对方怔住的目光之中,笑道:“走吧。”
    这是齐母去世之后的这么多天里,齐最第一次笑。
    闻叙白一下就被那笑晃了眼,怔愣了片刻,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点头道:“好。”
    余光留意着身后举动,闻叙白心中盘算着该怎么甩掉人,面上不动神色,甚至还能跟齐最谈笑风生。
    谁料树后人见两人要走,竟直接从树后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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