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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诛心之问,林家教你什么叫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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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傻愣愣地看著那个刚刚还坐在地上撒泼,此刻却一脸冰霜站著的瘦小老太太。
    易中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嘴唇哆嗦著,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林建军动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扶住自己老娘的胳膊,声音里带著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妈!您別这样,您別说了!”
    他转过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著院里的人。
    “我大哥二哥,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人,是为了这个国家,才没的!”
    “我妈心里苦!她这几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们谁知道?!”
    “现在,你们还要拿我死去的哥哥来逼我们家?你们的心,是肉长的吗?!”
    林建军这番话,既是发飆,更是给孙氏刚才那番惊天动地的表演,做了一个完美的註脚,把“悲愤”和“委屈”的情绪,彻底钉死了。
    说完,他將母亲交给身后的王秀芝扶著,自己则缓缓转向了已经快要石化的易中海。
    他脸上的悲愤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心底发寒的平静和失望。
    “易师傅。”
    林建军一开口,称呼就变了。
    不是“一大爷”,是“易师傅”。
    这一声,直接把易中海从院里管事大爷的位置上,给拽了下来。
    “本来,捐款帮助困难的同志,这事儿我赞成,思想觉悟是好的。”
    林建军的语气不疾不徐,像是在厂里开生產会议。
    “但是,易师傅,咱们做任何事,都得讲原则,讲规矩,要实事求是,对不对?”
    易中海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隨即反应过来,脸色更难看了。
    “那我问问你。”
    林建军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一下下敲在眾人心上。
    “这次给贾家的捐款,你们跟街道办报备了吗?”
    “轧钢厂的工会有没有批示?有没有相关的文件下来?”
    “捐款的標准是什么?是自愿还是摊派?后续这笔钱怎么使用,谁来监督?有没有章程?”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易中海眼皮狂跳。
    这些他哪有啊!这就是他自己仗著一大爷的身份,在院里搞的!
    林建军看著他便秘一样的表情,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
    “如果没有!那这种行为,算不算私自募捐?”
    “算不算违反了財务纪律?!”
    “咱们95號院,年年都是先进大院!难道咱们的先进,就先进在搞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强行摊派上吗?!”
    话说到这,王秀芝立马跟上了,她可不管什么大道理,她只管把话说明白了。
    “哎哟喂,我听明白了!”
    她的大嗓门猛地炸响,指著易中海嚷嚷道:
    “合著你易中海这是没得到上头批准,自个儿拉著全院的人犯错误啊?”
    “你这是想干嘛?想在咱们院里自己立个山头啊?你这思想问题,可不小啊!”
    林建军对著王秀芝摆了摆手,示意她別激动,然后才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所以,易师傅,不是我们林家觉悟低,不团结。”
    “恰恰相反!”
    “我们林家,作为光荣的烈属家庭,更要带头遵守组织纪律!坚决拥护组织的决定!”
    “我们相信组织,一定会妥善安排好每一位困难职工和家属的生活!”
    “至於这种没有得到批准的私下捐款……”
    林建军环视全场,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们林家,一分钱,都不能捐!”
    “捐了,就是对组织的不信任!”
    “捐了,就是带头违反原则!”
    “捐了,就是给我们这个先进大院的脸上抹黑!”
    “这……”
    院里的人全听傻了。
    不捐钱,反而成了觉悟高、有原则、维护集体荣誉的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易中海被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已经彻底懵了,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衝到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简单的逼捐,能被对方上升到“组织纪律”和“政治错误”这种天大的高度!
    就在这时,一直靠在门框边看戏的林浩,懒洋洋地站直了身子,慢悠悠地开了口。
    “易中海同志。”
    他声音不大,带著一股子玩世不恭的调调。
    “其实吧,我一直有个事儿想不明白,想请教请教您。”
    易中海此刻正处在崩溃的边缘,听到林浩的话,几乎是本能地吼了回去:“你想说什么?!”
    “哎,您別激动嘛。”
    林浩笑了笑,那笑容在眾人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
    “我就纳闷儿啊。”
    “这贾东旭,不是您的亲徒弟吗?老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个徒弟半个儿,这话没错吧?”
    “您老是咱们厂八级钳工,技术大拿,我听说,您的工资,一个月得有九十九块钱吧?”
    九十九块!
    那是什么概念!
    傻柱一个月才三十七块五,刘海中吹了半天牛逼的七级锻工,也就六十多块!
    易中海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林浩仿佛没看到,继续掰著手指头,慢条斯理地算帐:
    “您自个儿一个月挣一百块钱,您徒弟家出了事,您高风亮节,带头捐了四十五。”
    “然后呢?然后您就拉著我们全院,拉著那些一个月挣二十多、三十多,家里孩子一大堆的邻居,让他们也大出血。”
    “傻柱一个月工资全掏了,三大爷一个穷教书的,被您逼得捐了十块钱,相当於半个月的饭钱没了。”
    “一大爷,您这叫什么?”
    林浩歪了歪头,一脸“天真”地问道:
    “这不就是……慷他人之慨吗?”
    “拿別人的钱,全自个儿的好名声。您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你……你胡说八道!”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我……我老伴常年吃药!家里开销大!”
    “哦?吃药啊?”
    林浩挑了挑眉,故作惊讶。
    “我更好奇了,一大妈这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啊?吃的什么灵丹妙药?一个月能把您小一百块的工资给吃光了?”
    “您这药,是去天上买的吗?”
    “噗——”
    人群里,许大茂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林浩没理他,目光再次锁定了易中海,声音也冷了下来。
    “別跟我提吃药的事儿!”
    “退一万步说,就算您家里困难,可贾家呢?他们家真就活不下去了?”
    “我可听说了,厂里给贾家的抚恤金,三百五十块!安葬费,一百二十块!这加起来,快五百块钱了吧?”
    “五百块!”
    “就他贾家那三口人,省著点,够他们过多少年了?”
    “就算没这笔钱,您易中海同志,一个月九十九块的工资,从牙缝里隨便漏一点出来,都够秦淮茹他们娘几个吃饱吃好了吧?”
    “结果呢?”
    林浩摊开手,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质问。
    “您不愿意自己多掏钱,却打著『团结』的旗號,举著『道德』的大棒,逼著全院的人给您徒弟家当血包!”
    “易中海,你摸著你自个儿的良心问问。”
    “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这一连串的话,如同一把把尖刀,刀刀见血,將易中海那身“德高望重”的偽装,撕了个粉碎!
    “我……我……”
    易中海指著林浩,张著嘴,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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