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艾艾听著方寒那冰冷刺骨的话语，抬眼对上他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真正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將她彻底淹没。
    在这一瞬间，她所有的倔强都被击得粉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方寒的面前。
    “主人，你……你千万別这样啊！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忠心耿耿地伺候你，绝不再有二心！”
    苏艾艾双手紧紧地抱住方寒的腿，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声音里满是哀求与恐惧。
    回想起当初，这女人和其父亲苏元武带著苏家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方家，那时候的他们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苏艾艾手持利刃，心狠手辣地斩断了方家不少守卫的脚筋，手段残忍至极。
    因此方寒低头看著跪在自己脚下的苏艾艾，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
    若不是因为这女人拥有罕见的九色妖体，对他练功大有用处，他早就毫不犹豫地一剑將她斩杀。
    而此刻，见识到苏艾艾心思如此歹毒，方寒已经决定，要儘快压榨这个女人的价值，待她再无用处之时，便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种蛇蝎心肠之人，绝不能留在身边，否则必定后患无穷。
    “你的话，我怎么可能相信？要是你不想做我的奴僕，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
    方寒冷冷地丟下一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便准备离开。
    “主人，我已经铁了心要跟著你一辈子了！你可千万不能丟下我啊！”
    苏艾艾见状，心中大惊，连忙手脚並用地追了上去，脸上满是焦急与惶恐。
    她深知，一旦离开了方寒的庇护，等待她的將是无尽的危险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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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寒自然明白，苏艾艾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並非真心悔改。
    只要有一丝机会，这个女人必定会想尽办法置他於死地。
    但以苏艾艾那微弱的实力，在方寒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方寒修炼的功法特殊，早已达到百毒不侵的境界，就算他在熟睡之中，任由苏艾艾拿著兵器砍杀，也伤不了他分毫。
    他的蛮荒炼体诀已经小成，普通的兵器，甚至是一般的灵兵，都无法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跡。
    他清楚，苏艾艾之所以紧紧跟在他身边，不过是害怕他一怒之下杀光苏家的所有人。
    而且，这阴阳山之中危机四伏，到处都是凶猛的妖兽，若是不跟在他身边，苏艾艾一旦遭遇妖兽，必死无疑。
    苏艾艾並不傻，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死皮赖脸地跟著他。
    方寒懒得再搭理苏艾艾，不紧不慢，朝著阴阳洞的方向赶去。
    他心中暗自盘算著，既然这个女人非要跟来，等到达阴阳洞之后，一定要好好地修理她一番。
    他打算最近每天都拿苏艾艾来练功，藉助她的九色妖体，儘快提升自己的修为。
    等苏艾艾彻底失去利用价值，就绝不会再让这个贱人留在自己身边。
    半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夜色愈发深沉，四周一片寂静。
    方寒终於来到了阴阳洞口。
    只见那洞门早已被他之前的一剑斩破，原本密密麻麻遮挡在洞口的藤蔓，此刻也化为了齏粉，散落在地。
    方寒原本打算將这里修復一下，让一切看起来恢復如初。
    但转念一想，差点成为他丈母娘的合欢宗圣女欧阳燕心思极为縝密，若是这里一点破坏的痕跡都没有，以她的多疑性格，只怕立刻就会起疑。
    於是，他打消了修復的念头，什么也没做，径直走进了阴阳洞。
    苏艾艾气喘吁吁地跟在方寒身后，脚步有些踉蹌。
    隨著深入洞府，她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
    她怎么也没想到，合欢宗竟然能在这阴阳山中修建出如此规模宏大、布置精巧的洞府，修建之人的修为该是何等的高深莫测啊！
    而这样强大的存在，竟然也不是方寒的对手，这让苏艾艾对方寒的实力有了更深层次的恐惧。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洞府的最內部。
    此时，红袖正在山洞內闭关修炼，她已经將方寒给的九阶灵丹成功炼化，正处於修为突破的关键时刻。
    方寒敏锐的感知力瞬间察觉到了红袖所在山洞內那股澎湃的气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与欣慰。
    原本他要直接进那个小山洞的，但他知道红袖肯定要马上来找自己，就暂时驻足了。
    苏艾艾却不知道这地方还有人，方寒带她来这里，她心里慌得很。
    今天她可诅咒了方寒几次，尤其还被方寒抓了现行，她知道方寒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上次方寒带她来阴阳山的一个山洞，就蹂躪了她几次。
    今天她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忽然之间，她看到一个山洞之內紫光迸射，一股强大的气势，逸散了出来。
    “难道，这里面还有合欢宗的大能在闭关，先前方寒在这里杀了几个合欢宗的高手，但是这大能却没出手？”
    苏艾艾心中一动，涌起了希望。
    这迸射的紫光和强大的气势，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慢慢停息下去。
    “我终於突破了神念境巔峰了！”
    很快，红袖从山洞內出来了。
    她也感觉到了，方寒去而復返。
    “前辈，您……您是合欢宗的高人吧？快杀了方寒，这傢伙，杀了合欢宗太多的人，而且，他就是苏千羽炼成的药人。”
    苏艾艾一闪，就来到了“红袖”的身边，立马对红袖道。
    她觉得这一次不会再失手了，因为眼前这位美艷之中带著清纯的女人是神念境巔峰。
    这样的人物，別说在雁鸣城，就算是在天元郡，估计也只有三大宗门龙渊剑宗、青玄宗和无极宗那些闭关的老祖，才能將其击败。
    方寒虽强，但毕竟修炼时间尚短，绝不可能是神念境巔峰期强者的对手。
    “你就是苏艾艾？是苏元武的女儿？”
    红袖看了苏艾艾一眼之后道。
    她听欧阳燕说起过苏家的事情，因此知道苏艾艾这个人。
    “没错，我就是苏艾艾，请前辈击杀方寒。”
    苏艾艾向红袖恭敬行礼道。
    “啪！”
    但迎接苏艾艾的，则是红袖凶狠的耳光。
    苏艾艾被打倒在地。
    “你是主人的奴僕，却想著杀死主人？你还真是该死。”
    红袖冷哼道。
    “你……你也是方寒的那奴僕？”
    苏艾艾彻底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