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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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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时机到了
    “同学,作文跑题是在所难免的,你也不用太难受,大不了复习一年明年再考嘛。”
    那人说著,还拍了拍钱度的肩膀,可能是看他半天不说话,想著安慰一句。
    可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在钱度目光下,这廝逢人就对答案,还极度自信。
    要不是钱度知道自己有几把刷子,还真容易被这货搞得怀疑人生。
    出校门的路上,大多数人都在討论最后的作文写的什么。
    那题目乍一看,还真容易往破坏环境上想,而且从某种角度看,还挺有理的,可惜註定跑题。
    下午考物理,试卷难度適中,很考验基础知识和计算能力扎实不扎实。
    钱度一个小时解决战斗,下意识警了眼上午问他作文题目那人。
    跟他同一排隔著一列,眉头紧锁,那笔顿在空中半天不见落下。
    歷年高考的本科分数线呈现出逐步上升的趋势,后世的二本分数线,基本上就是现在的本科分数线。
    按京城本地来说,文科少说得四百分往上,理科三百六十分左右总分七百一,差不多考二分之一就能上大学,可想题目有多难。
    钱度这种的终归只是少数,他算半个掛比。
    这会儿还有智商碾压的那一批人,除此之外全看高中三年的勤奋努力加幸运了。
    如果说上午的语文还有人笑的出来,那么下午的物理试捲起码还回去了一半第二天上午的数学,彻底把笑容留在了昨天。
    考场內外哭的女考生乌决决有一大片,上午刚难受完,下午又有门正治把信心拾了起来。
    然后第三天上午的生物化学给了他们当头一棒,下午的英语彻底把他们的笑脸甩在了地上,用三蹦子来回碾。
    三天一晃而过,最后一门英语考完,钱度提前跟韩子童他们约好地方碰头。
    “你们语文试卷的作文,那篇议论文写的什么方向?”
    景乐回忆了回忆:“坚持才能有收穫吧,我往这个方向写的。”
    韩子童在一旁附和道:“我也写的是这个方向,坚持才能成功,听说不少人写的破坏环境。”
    钱度听著替他们鬆了一口气,笑道:“那指定跑题了。”
    现在京城每年的十一月和三月份,风一大黄沙漫天,而且正是加快建设的时候,鬼给你谈保护环境。
    “对了度子,数学那道拋物线的最终解是多少?还有那道...嘶,那道什么题来著,
    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景乐还想再问几道题,可是大脑就跟自动清除垃圾了似的,一时半会愣是想不起来。
    钱度看著他:“都考完了,现在对答案也没什么意义,对了皆大欢喜,错了徒增烦恼,又不能改回去。”
    “话是这么说,就是忍不住想问,图个心安嘛。”
    就在高考完结束的第二天晚上,一道头红文件从內参发了出去。
    当晚的天空被阴云遮盖,十一点多钱度准备睡觉的时候,外面先是闪电打雷,后又穿穿的下起了雨。
    雨势越下越大,急促的雨打声,反而让人睡的更加安稳。
    第二天钱度醒来,功练罢,朝阳从东方升起,阳光温暖炙热。
    他在自家院子里还没什么发觉,等上午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虽然现在是上班的时间,可街上比起以往冷清的不是一星半点,走了五分钟见著的人还没以前一半多。
    晃悠到平安里,王小飞一把给他拉进店。
    头往外张望了张望,低声道:“度子,昨晚我们院儿刘叔家的大儿子突然被那个了。”
    “今早晨出门一打听,进去了不少,全是平常那些个混子,你是不知道...”
    这是开始了吗?
    钱度心里瞭然,其实在来的路上,他也猜到了些,只是没想到如狂风卷落叶般,速度这么快。
    王小飞说不出是看八卦激动,还是亢奋,眼神里藏不住的好奇。
    “你说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別说..挺解气的。”
    他们家三庙街的巷子里,也有不少胡同串子,小辈不当人,关键是老一辈也跟著可恨。
    早晨醒来站在巷子里细细听,还能隱隱约约听见哭声,可给他乐坏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就是该!”
    钱度给他递了一根烟,笑道:“等著吧,这些人坐穿都是轻的,不少得吃生米。”
    “不会吧,这么严重?”
    虽然这事儿的具体时间钱度不记得,可他以前了解过大致原因。
    只能说人神共愤,所见所闻都骇人听闻。
    钱度看向王小飞:“咱普通老百姓本本分分过日子,运气好一辈子也接触不到,那些个事儿啊,你还是別打听了。”
    “脏耳朵,辣眼睛。”
    昨儿还是刚开始,钱度记得哪怕脚踩两只船,都有危险。
    被人揭发,罪是跑不了了。
    放后世就是道德品行不端正,这会儿乘以一百倍。
    赏生米一粒。
    正如他所言,对於嚮往过好日子的老百姓而言。
    仿佛就跟昨晚那场雨一样,雨后天晴,空气清新,日子照样过的红红火火的。
    钱度没有在平安里多待,而是骑著王小飞的自行车直奔鸟市场。
    老木匠师傅牛犇的院子,钱度到的时候看著在场的一个人愣了愣。
    “大帆哥?”
    “钱度?你怎么来这儿了。”
    周大帆有些懵,自打他哥那次回家说摊牌无果后,连著他都没脸去钱度家了。
    好几次听著车喇叭声,趴著门缝往外看,看著钱度上了小汽车扬长而去,更让他觉著俩人之间的距离远了远。
    谁成想一大早正刨木头呢,见著老邻居了。
    钱度主动给他打了声招呼,院里有牛的不少徒弟,拿出烟挨个散了一圈。
    “大帆哥,没想到你跟的木匠师父,就是牛师傅。”
    他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周大帆周大林哥俩了,周大林说是今年年初结婚,到现在都没个声音。
    其实钱度对他们没什么偏见,心眼子谁都有,能亲口告诉他,不来浑的,人品已经够可以了。
    只是这兄弟俩,好像在刻意躲著自己。
    周大帆接过烟,感觉到屁股后面一群目光,自然道:“是牛师父,之前没跟你细说,
    对了,你来这里是?”
    “奥,我之前订了一批成套的桌椅,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成套桌椅...周大帆心里嘀咕了一声,隨之瞪著眼:“你说的桌椅,不会就是那二十张红木桌吧!”
    罗福才当初硬气的要了二十张桌椅,酒楼一楼的是长条木桌,二楼包间用的都是圆桌,那两个大包间用的圆桌更是大工程。
    红木里面也细分木材,紫檀、黄梨、酸枝木就想了。
    价格高不说,弄也是往家里搬,酒楼用不了一点。
    这次他们用的是黑酸枝类,跟黄梨同属黄檀属。
    这类木材盛產於东难亚,冬非和印泥等地区,色泽呈栗褐色。
    早先通过贸易,流入的果內市场。
    只能说价格不便宜,要不是钱度兜儿里撑得住,真得心疼心疼。
    他看著周大帆点了点头,应道:“二十张的话,应该是你说的,我过来看看怎么样了。”
    话刚落,一个小老头儿从门外走了进来,汗衫,布鞋,个子不高,还弓著腰。
    牛犇看向钱度:“零件都打好了,还没拼接,如果时间赶的话,可以加钱赶工期。”
    钱度扭头,笑呵呵的递了一根烟,笑道:“不赶不赶,牛师傅,我就是来看看进展的怎么样了,能不能跟饭店那边的进展对上日子,我们好计划个时间开业。”
    “我这边你放心,只要钱给到位,这两天就能弄好!”
    没法儿聊,这老头儿张口闭口就是钱,要是落文艺青年耳朵里,指不定怎么数落俗气呢。
    跟著进屋看了眼,已经有一张桌子拼接好,钱度上手摸了摸,不管是手感质感,还是视觉,都很不错。
    没落一杯茶,聊了一阵,钱度骑著自行车晃晃悠悠离开,牛犇看著他的身影,又看向自己的徒弟周大帆。
    “你们俩认识?”
    “我们两家是邻居,这段日子,他应该刚参加完高考吧。”
    牛犇异的看向周大帆:“这小子是高中生?”
    “是高中生,对了师父,他找咱们打这么多桌子是..:”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了么...牛犇心里想著,回头又看向自己的一眾徒弟,脸色一板。
    “你看看人家,高中生已经学著开饭店做生意当老板了,你们连个木头都刨不好,说出去我这老脸都丟人,每人再领十根杨木!”
    周大帆麻了,木匠手里的木料中杨木最贱,他们练手全是杨木,硬度高,练手难度也大。
    这还是其次,毕竟都习惯了,刚才他如果没听错的话,他师父说钱度年纪轻轻要开饭店了?!
    周大帆心里惊讶过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怕不是钱老爷子留下来的钱。
    高考刚考完就能开饭店当老板,一群年轻人心里有了落差,心智不坚定,明显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周大帆也走神了,老实讲如果不是为了有门技艺討生活,他真不想学打家具。
    整天就是刨木头不说,感觉永远也出不了师,他师父也藏著压箱底的绝活儿不肯露出来。
    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弹簧沙发,连床都是弹簧的,全是从果外流传进来的新玩意儿,
    他觉著手上学的这些迟早要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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