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艾古离开后，又立马驾驶飞机回到了新加坡。
    现在已经是38年1月，马上就要开始徐州会战了。
    他要早做准备，在山西搞出大动静，支援徐州会战。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的引擎在新加坡上空低鸣时，步艾古看著下方蔚蓝的海面，熟门熟路地解开安全带。
    还是老规矩，先跳机“捞点宝贝”。
    机身掠过海岸线，他纵身跃下，白色降落伞像朵云飘向海面，落入水中的瞬间，道袍自动切换成潜水服。
    海底依旧没让他失望，几艘沉船残骸里，装满金幣、银幣的木箱被珊瑚半掩著，宝石在探照灯下泛著五彩光晕，还有几尊铜器，虽然覆著绿锈，却能看出精美的纹路。
    他麻利地把宝贝往系统空间里塞，直到身体受不了了，才恋恋不捨地浮出水面，拖著湿漉漉的身子爬上岸，找了处隱蔽的礁石换好衣服，才慢悠悠往住所走。
    推开家门，温暖的气息裹著饭菜香扑面而来。
    林菲正坐在客厅的藤椅上算帐，见他回来，立马起身扑进他怀里，鼻尖蹭著他的衣领：“老公，你可算回来了！”
    “想我了？”步艾古搂著她坐在沙发上，捏了捏她的脸，刚要再说些亲昵话，就被林菲接下来的话惊得愣住。
    “有华侨主动找过来，说要给咱们捐物资！”林菲仰著头，眼睛亮闪闪的，“第一批已经运到仓库了，有粮食、布匹，还有不少药品呢！”
    步艾古的笑容瞬间收了收，眉头微微蹙起，手轻轻抚摸著她光滑的后背：“你没跟他们说，咱们是给八路军送物资的？”
    “说了呀！”林菲点头，见他脸色不对，声音低了些，“可他们好像就是冲这个来的，还说『只要能打鬼子，捐多少都愿意』。”
    步艾古沉默了，这年头，公开支持八路军风险不小，这些华侨倒是有血性，这份心意难能可贵。
    可也得防著有人背后搞鬼，万一有人借著“捐赠”的名义打探消息，或是给林菲她们找麻烦，反倒不美。
    林菲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地说：“老公，是不是我做错了？要是你不喜欢，我现在就去把物资退回去.....”
    “傻丫头，没做错。”步艾古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语气软了下来，“我只是在想，怎么把这事办得周全些。”
    “物资不用退，全收下，然后你列个详细的捐赠名单，谁捐的、捐了多少，哪怕是一袋米、一件衣，都要记清楚。”
    他顿了顿，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著名：“等我把物资送过去，就把名单一起交给八路军。”
    “要是以后有人找你们麻烦，就让他们去问八路军，咱们光明正大支援抗战，没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林菲这才鬆了口气，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这时，敲门声响起，是苏丹和周莉採购回来了，手里还提著新鲜的水果。
    看见步艾古，周莉立马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老公，你回来啦！我们买了你爱吃的桃子！”
    看著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步艾古心里暖融融的。
    在这乱世里，能有这么一群人陪著自己，也算多了份牵掛。
    接下来的三天，步艾古没閒著，每天都去海底寻宝，金幣、宝石、古董捞了许多。
    他把这些宝贝交给林菲：“换成钱，一部分留著发展公司，一部分继续收集物资。”
    安排好新加坡的事，步艾古又飞往了美国。
    旧金山郊外的废弃仓库里，灯光忽明忽暗，照得满地武器箱泛著冷硬的光。
    步艾古刚接过大卫递来的武器清单，就见对方突然把手往桌上一按，声音压得极低：“李，这是最后一次了。”
    步艾古捏著清单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大卫。
    这个常年掛著油滑笑容的军火商，此刻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焦虑。
    仓库外传来隱约的汽车引擎声，大卫下意识往窗边缩了缩，扒著窗帘缝瞥了眼外面，见是一辆普通的车，才回头急促地说：
    “上面已经盯上我了，上周我的码头仓库被查了三次，他们问起『往亚洲运的民用机械』，我就知道是冲你我这档子事来的。”
    “他们没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再跟你交易，我这生意就別做了，搞不好还得蹲大牢。”
    “盯上你了？”步艾古轻轻敲著桌沿，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次来，本想多订些武器弹药，为即將到来的徐州会战做准备，甚至还想问问能不能弄到防空武器，没想到却被泼了盆冷水。
    没了大卫这条线，再想从美国正规渠道弄武器，难如登天，而且后续的武器补给也就成了难题。
    “就没別的办法了？”他还是不甘心，“我可以加钱，或者换个身份交易，只要你肯继续供货。”
    “没用的！”大卫抓起桌上的酒灌了一口，喉结滚动著，“我混这行十几年，从没栽过跟头，这次当局查得太紧，连我上游的供货商都说要停货。”
    “我可不想为了这点钱把自己送进监狱，李，对不住了。”
    他说著，把步艾古放在桌上的半箱金条推回去一半，“这钱你拿回去，剩下的够抵这批货了。”
    步艾古看著推回来的金条，没去碰，只是目光扫过仓库里堆著的武器。
    刚卸下来的重机枪还裹著油纸，墙角的迫击炮管伸了出来，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支撑他在山西搞动静。
    可他也知道，大卫是个惜命的主，被当局盯上后绝不敢再冒风险，多说无益。
    “行，我懂。”步艾古收起清单，把金条又推了回去，“按原数算，你也不容易，这批货我今晚就运走，以后不麻烦你了。”
    大卫愣了愣，隨即鬆了口气，又带著点愧疚：“谢了，李，以后你自己多当心。”
    步艾古没再多说，转身招呼跟著来的临时僱工搬货。
    仓库里的动静压得极低，只有箱子拖动的摩擦声和僱工们急促的呼吸声。
    窗外不停有车缓缓驶过，车灯的光透过窗帘缝扫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转瞬即逝的亮线。
    每个人都绷著神经，直到最后一箱武器装上卡车，步艾古才跳上驾驶座，发动汽车消失在夜色里。
    卡车行驶在沿海公路上，海风裹著咸腥味吹进车窗，步艾古揉了揉眉心。
    原本的计划全被打乱了，没了大卫这条渠道，想批量买武器根本不可能。
    他摸出烟点上，火光在黑暗中明灭，忽然想起之前给李云龙的那24门重炮。
    那些哪是买的，都是他去工厂和美军仓库里偷的零件，一点点拼起来的。
    虽然费功夫，但至少能弄到能用的傢伙。
    “看来，只能再走老路子了。”步艾古掐灭烟，掏出一份地图，上面是他摸清楚的美国西海岸的军队分布，以及军火生產工厂。
    他看了眼圣迭戈军港的位置，那里离得近，而且最近美军在往太平洋调兵，仓库防守会相对鬆懈。
    之前偷零件时，他还摸清了守军的换岗时间，只要避开凌晨三点的巡逻队，从仓库后方的通风管道就能钻进去。
    “娘的，先偷一批武器弹药再说。”步艾古咬了咬牙，猛踩油门。
    徐州会战快要开始了，他没时间耽误，今晚就去踩点，就算要把美国西海岸的军火库扒层皮，也得把武器弹药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