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学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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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追的是什么星?
    好像是韩国这两年新出的女团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沾上游戏就已经使我贫穷了,这辈子是不可能追星了。
    新出的女团啊......那确实我也不大了解了。褚晋无奈笑着摇头:这年头的女团更新换代太快,我们这种老人家是跟不上了。
    周然深以为然,随后又拿眼瞟她:你不是挺了解的,我记得你说你以前你也关注过。
    路人好感。
    不对,我怎么记得你很早以前可是说什么白月光来着的,叫什么来着,突然想不起来了,脑子里倒是有那个女明星的脸。
    褚晋连忙摆手:我、我哪有什么白月光,我的白月光就是你!你看你都记不得她叫什么,那说明我肯定没有在你面前提很多次,对不对?
    啧,我只是叫不出名字,但长什么样我可记得,说明以前你说完我还特意去搜了人家。周然眯着眼盯着她。
    那......那说明你那时候就在乎我!褚晋灵光一动,像是抓住了周然的小尾巴。
    跟周然聊女团确有其事,但要是没记错,那都是跟古早的时候了,估计也就她们刚熟络起来没多久,周然也根本不知道她对她有好感的时候:你看,我只是提了一嘴白月光,你就这么在乎,还去搜索看我白月光长什么样,其实你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意我了是不是!
    周然好整以暇地望着褚晋,脸上带着莞尔的笑意。
    哼哼,褚同志,不打自招啊,我看你这不是记得听清楚的吗,连提这一件事的时间点都溯源得很清晰明确嘛?
    褚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绝地求生结果又被再将一军了:你挖坑啊!
    是有如何,褚警官,你退步了,大意可是要失荆州啊。
    是你变坏了。
    周然梗着脖子,理所当然道:开玩笑,我一直都很坏啊。
    算你狠......
    不必思考工作,没有身处险境,能与周然纯粹享受接下来假期,褚晋多多少少有点想得很美,毕竟接下来这样的时间还有很多。
    干爽轻薄的被子残留太阳的余光,熟悉的气味与过于安逸的氛围让褚晋早早就犯了困,因为身体左侧受了伤,为了避免睡觉时不小心挤压到,两个人换了平时睡觉的位置,让周然睡靠在自己的右手侧。
    还没到十点就已经迷迷糊糊,周然配合她的时间,早早按灭了灯。依稀听见了周然戏谑地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嘴上会开腔,身体很诚实,早点睡吧扫黄大队队长的话......想要反驳,神思被无法抵抗的睡意安抚下来,接着就进入了无梦的好眠。
    可是这样的黑甜并未持续很久。
    常年的工作习惯也会在潜意识留有一丝警醒,毕竟即使是在夜里,也难免会有突发情况需要出警或紧急集合。可这种作业模式难免也会影响到周然的睡眠,毕竟不管怎么静悄悄,就在枕边的人还是会被打扰。
    凌晨,褚晋是被耳边的呓语吵醒的,同时还有肩颈处不容忽视的压力。
    周然在做噩梦。
    做噩梦并非是少见的事,两个人一起同床共枕这么久,就是在无知无觉睡着的时候给对方一脚都是时有发生的,做噩梦也正常,以前就有一次自己睡的时候腮帮子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吓得她垂死梦中惊坐起,一看发现身边的拳击手也惊醒了,说是梦到自己在打丧尸......
    褚晋笑了笑,摸了摸周然的头,以作安抚。
    要不要打断她的梦呢?否则万一自己无缘无故挨一拳头就不好了。
    昂起身子将头顶的月光小夜灯打开,手边的人依旧松松搂着自己没有完全抽离的右臂,不看不知道,一看发现周然竟然一额头的汗,在空调温度恒定在26摄氏度的房间里,甚至脸颊上都沾着汗湿的发丝。
    怎么热成这样......
    褚晋凝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弄张湿巾过来给她擦擦汗,这大夏天的睡得满脸都是汗又怎么会舒服。
    但奇怪的是,换做以往,要是自己开灯起身了,周然大都是会醒的,然而今天居然给她擦汗都不醒。
    褚晋下意识俯身贴了贴她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不是病了......
    可甫一放下心来,身侧的人却蓦得脸色痛苦起来。
    接着就哭出了声。
    不是哽咽的苦,而是极端痛苦难抑的哭喊出来。
    阿然,醒醒!褚晋不作犹豫,心惊手抖之下赶忙将人叫醒。
    捏在手中的两张湿巾来没来得及丢掉,这会儿又派上急用,褚晋边替周然抹掉了飞快涌出的眼泪,见她依旧陷在噩梦中难以自拔,又急忙单手托起她的上半身,将她托到自己盘坐的膝腿上。
    醒醒,阿然,都是梦,醒来就没事了!
    一番动静折腾,周然总算是睁了眼,只是她依旧没从那绝望的悲伤中走出来,眼泪大团大团地滚落,哭得胸腔一鼓一颤的。
    怎么了这是,梦到什么了呀,我在呢,我在,别怕。少见周然这样浓重悲怆的情绪,即便知道她只是被梦境的东西所影响,但依旧看得褚晋心痛不已。
    褚......似是终于缓过来了,看到熟悉的人,周然两只手轮流地抹着眼泪,而后似鱼儿一般坐起身来大口喘气、大口呼吸。
    只是抽噎并未停歇。
    周然大概是完全无法自抑这样的刺激。
    怎么啦,做了什么噩梦呀,哭成这样?褚晋又去抽了几张纸巾来递给周然擦脸擦手,然后替她抚拍后背,好让她平静下来。
    还能梦到什么,梦到你呗。好一通擦眼泪,周然才有回应,话里甚至有些带气恼地怨。
    褚晋愣了愣,有所感,却又不敢直面心中猜测,只悻悻笑问:我......怎么啦,在梦里欺负你啦?
    哼。
    梦里都是反的,诚心可鉴,我现实里是对你百依百顺的!褚晋举手发誓。
    周然吸了吸鼻子,红通通的眼睛回头看来,看着委屈得要命了,一开口,嘴就瘪了起来,好似又要哭:我梦到你......你又出事了,太真实了......
    话音一落,眼泪又跟着落了。
    褚晋苦苦地抿了抿嘴,抬手替她勾掉了眼泪:都是假的,我不是......已经好好的了吗?
    一直抢救,一直抢救,我感觉我根本没从那个医院走出来过。周然捂起了自己的脸,泣不成声:你爸妈找我,医生也找我,我爸妈也找我,说你死了,没救了,让我.......别等了......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都不让我见你......
    这可能......才是周然瘦了这么多的原因吧。
    两人分开,隔着那可以伪装的电话和视频,如果周然想,她可以在自己面前伪装起很多不愿意自己看到知道的真实。
    但真实就是,这件事真实地对周然造成了很大的刺激,说多少没事了过去了都没有用,讲多少逗她转移注意力的笑话都无济于事。
    这一个多月里,她很有可能在许多个夜里都辗转难眠,或是从噩梦中惊醒,她被困在那些个无比揪心的时刻,活在阴影中,吃不好睡不好,忧愁后怕。
    我来了呀,我来见你了,我都好好的呢。褚晋将她拥入怀里,即使左臂依旧有些欠力,却也紧紧地环抱她,给她真实安全的环境。
    每天都要做这种梦真的很烦!周然伏在褚晋的肩上,带着气不过的恼恨,攥紧了拳头在褚晋身上捶了一记。
    捶完才想起褚晋身上有伤,脱身开来,拉着褚晋手臂来看,嘟嘟囔囔地说话:我打了哪里,你哪边疼来着,有没有打到啊......
    还没从那个混沌的梦里完全醒来呢。
    褚晋看着她略低的眉眼和红红的鼻子,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又心疼又觉得有点痒,将她的两只手都攥住了:你是抬了左手,捶了我的右膀,一点不疼。
    噢......
    发泄了一通,快速消耗了能量,反而使人头脑更加昏沉。周然脑袋一仰,眯眼望着眼前的人,而后伸手抚到她的脸颊处,无声的摩挲。
    怎么啦?褚晋顺从地贴到她的手心里,轻声问她。
    回应她的,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模样是可爱,只是褚晋也笑不出来:睡吧。
    周然嗯了一声,倒头就睡。
    褚晋静静望着睡去抑或装作已经睡去的周然,良久,叹出了一口气。
    如果这种情况是长久且持续的,那么就可以称之为创伤性应激精神障碍,当然这种创伤并非是真正收到物理性创伤的人,而是目睹和见证亲人爱人受伤后,家属可能会经历与受害者相似的次级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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