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蝙蝠侠是个疯子
    ”昨夜，皇后区一共发生了两起事故。”
    “柯斯丘什科大桥下面的天主教堂遭到破坏，根据警方追溯痕跡，確定有未知生物，可能是某种野兽从教堂出发抵达feast福利院，並將福利院的诸多成员残忍杀害。”
    蝙蝠侠从市政厅地铁站出发，驾驶著汽车朝著帕克工业而去，车载广播正描述著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慈善家马工，李的尸体被找到，但法医鑑定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而是大脑出现了损伤。”
    “另一起事故同样发生在feast福利院——”
    广播声中，蝙蝠侠面无表情地驾驶汽车，毒液躲在他的体內同样一言不发，更不敢趁著现在突然离体，混进纽约的街道的人群之中。
    蝙蝠侠的车里此时至少有二十个南瓜炸弹改造而来的强效闪光弹。
    强烈眩光毒液倒是不怕，但隨之而来的高频噪音却让它无法忍受。
    它不敢赌自己一旦离开蝙蝠侠的身体，蝙蝠侠会不会立刻在车里將闪光弹引爆——按照它所窥探蝙蝠侠和疯子没什么两样的记忆，毒液怀疑蝙蝠侠真的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在帕克工业拿到蝙蝠侠加急订购的材料，折返回到市政厅地铁站后，蝙蝠侠立刻开始动手对材料进行组装和改造。
    蝙蝠侠了半个上午的时间，最终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主要由铅，吸音材料，高频噪音发声器，温度调节系统，特种玻璃等多层结构组成。
    在金属盒的层与层之间与外部连接著管道，能够隨时向盒內喷射强酸，火焰，或者是液氮。
    为了防止毒液悄悄逃跑，在金属盒的外面各个方向也同样有火焰喷射口和高频噪音发声器，全方面防止毒液悄悄逃脱。
    金属盒的六个面都有透明的玻璃，能够让蝙蝠侠隨时观察到內部状况。
    在这座定製化监狱打造好的下一刻，蝙蝠侠一指监狱：“进去。”
    “不，我不想进去！你会拿我做实验！”毒液惊恐地在蝙蝠侠的体內尖叫道。
    读取过蝙蝠侠的部分记忆，毒液非常清楚自己一旦进入这个定製监狱的后果就是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由蝙蝠侠宰割。
    “你主动进去，或者我使用其他方法。”蝙蝠侠的声音异常低沉。
    在他的眼里，毒液並不是能够给自己带来强大力量的工具，而是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残忍杀死了九名feast福利院成员的怪物。
    在掌握关於毒液的一切信息之前，蝙蝠侠必须对它提高警惕。
    “其他方法——什么方法？”毒液小心翼翼地问道。
    蝙蝠侠一言不发，將两枚高频噪音发声器塞进了自己的左右耳中，毫不犹豫地將手朝著按钮按下。
    “停！停！我求你了！不要这么做！”
    毒液大叫著从蝙蝠侠的体內跳出，落在了市政厅地铁站里的工作檯上。
    就在它思考著是否有逃跑的可能性时，噼里啪啦——
    超过十枚闪光弹从蝙蝠侠的手中掉落在地，蝙蝠侠则双目紧盯著毒液，一旦这个傢伙有什么异常举动，他就会立刻引爆这些闪光弹。
    黑色粘稠的共生体物质被嚇得弹了起来，毒液决定不再去触这个霉头，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蝙蝠侠为它打造的监狱之中。
    “也许我该沿用蝙蝠侠的说法，这不是监狱，而是为我准备的生態箱——”
    毒液自我安慰道。
    生態箱的大小只有八十立方厘米，，隨著毒液钻入其中，蝙蝠侠手速极快地啪嗒一声將其关闭口共生体物质在生態箱中蠕动著，离开了蝙蝠侠的身体，共生体物质只有小小的一滩，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个拳头的大小。
    此时毒液从漆黑的共生体物质之间扬起了脑袋看向蝙蝠侠。
    它在蝙蝠侠的身体之中时，蝙蝠侠始终用强大的意志压制著它，令毒液既没法控制蝙蝠侠的身体变身，也无法深入记忆引爆他內心深处的情绪。
    精神高度集中，前天晚上直到现在都没有哪怕半秒钟放鬆过。
    附身在埃迪.布洛克身上，毒液非常清楚人类这个种族根本无法做到这种程度，他们非常脆弱，需要进食，需要呼吸，需要睡眠——
    但蝙蝠侠从被它附身的那一刻起，除了呼吸之外任何一项都没有做。
    毒液昂著脑袋，仿佛一只站立起来的眼镜蛇一般看著蝙蝠侠。
    它想看看离开了蝙蝠侠的身体后，这个傢伙到底是会深吸一口气放鬆下来，还是乾脆直接晕倒过去。
    但蝙蝠侠依旧面无表情，將毒液关进生態箱之后看都不看它一眼，继续回到工作檯电脑前忙碌著。
    “该死，我早该想到的——这个疯子根本不能以正常人来看待！”
    毒液垂头丧气地趴了下去，仿佛一条咸鱼一般瘫在生態箱的底部一动不动，嘴里咕噥著“运气不好”“自己算是毁了”之类的话。
    蝙蝠侠没有理会毒液，若不是他现在手头有另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马上去处理，蝙蝠侠此时已经开始对毒液进行全方面研究了。
    將所有资料收集齐全记在脑中，蝙蝠侠盯著毒液看了几秒，一直到毒液缩著脑袋心里发毛后才离开。
    市政厅站早在毒液到来之前，蝙蝠侠就已经將这里布置了一番。
    除了必要的封路，堵住流浪汉可能进入的路线之外，蝙蝠侠的训练工具、蝙蝠车停放处、电路都早已布置完成。
    其中监控也理所应当地早已安装，由从帕克工业的那间仓库转移到了这里的先知ai进行监管和预警。
    穿著黑色的薄款风衣，將被蝙蝠头盔压趴的头髮重新整理，蝙蝠侠驱车直奔斯塔克大厦。
    斯塔克大厦一楼，托尼的保鏢兼司机哈皮.霍根习惯性地坐在这里的长椅上打瞌睡。
    和上次蝙蝠侠过来时不同，这次哈皮的脸上没有盖著表情管理一类的书籍。
    蝙蝠侠没有去招呼哈皮，乘坐电梯直上顶层。
    “彼得！”
    托尼.斯塔克的手里似乎永远都端著酒杯，他看见蝙蝠侠从电梯里走出来，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只是將手里的酒杯举了起来：“我没有发现旗下的军工厂有收到枪油订单，看来用枪油代替润滑油並不是什么好的节约成本的方式。”
    托尼.斯塔克不满上次主动提议让蝙蝠侠加入斯塔克集团最新研发的集束式飞弹的投资之中，此时暗戳戳地挖苦蝙蝠侠。
    “如果你这次仍然为枪油而来，那很抱歉，我这里確实没有能被你看上的东西了。”
    “这次我不为枪油而来，斯塔克先生。”蝙蝠侠忠实地扮演著自己此时彼得.帕克的身份，用本身年轻但故作成熟的口吻说道。
    “噢？那就是为了上次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投资的集束式飞弹而来？对了，我得告诉你，我將这种飞弹命名为杰里科飞弹。”
    斯塔克诧异地看著蝙蝠侠，一仰头將酒喝乾：“拜託，你不会要说，你真的把我们此前约定的技术服务当真，隔三差五要过来一趟进行技术指导了吧？”
    “ai技术的服务早就结束了，彼得。”
    蝙蝠侠第二次和托尼，斯塔克见面时，双方根据那份半成品ai模型达成了一致目標：
    蝙蝠侠將模型给托尼.斯塔克，而托尼.斯塔克则需要聘请蝙蝠侠的那个空壳公司作为技术顾问，支付一亿美金的諮询费用。
    蝙蝠侠来到托尼.斯塔克的对面沙发坐下，脸上带著看不出心底所想的笑容：“托尼.斯塔克，我这次就是为了你的杰里科飞弹而来。”
    与此同时，皇后区警局內的审讯室中。
    “名字？”
    “埃迪.布洛克。”
    “职业？”
    —
    “无业。”
    “描述一下你前天晚上在feast福利院看到的所有情况，並解释清楚你为何会出现在后面的小园里，身体未受伤的情况下，吐了自己一身鲜血。”
    “我——我不记得了。”
    负责审讯的布尔科警官有些不耐烦地看著埃迪.布洛克：“布洛克先生，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们就必须把你一直关在警局的拘留室里，直到你洗脱嫌疑。”
    埃迪.布洛克此时的形象有些狼狈，他浑身都被小园里的泥土弄脏，头髮里还夹著几根草茎，双眼茫然地看著警官：“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审讯警官布尔科的眉毛几乎皱成了一团，刚好此时皇后区警局的局长来到他身边，布尔科立刻站了起来：“爱德华局长，这位布洛克先生不愿意配合，直到现在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杀死feast福利院的凶手至今没有头绪，但我们总得给公眾一个交代——不如？”
    审讯警官布尔科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他希望直接用埃迪.布洛克，这个一问三不知，恰好又在事故现场的当事人去背锅。
    爱德华局长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再给我说类似的话，你就可以考虑提交辞职报告了，布尔科先生。”
    “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布尔科肃然起敬，但紧跟著有些为难地说道：“但是现在媒体和公眾反应太过激烈，现在门口还有一大堆记者堵著门，我们总不能一直拖下去——”
    爱德华局长自光深沉，思考了几秒后说道：“告诉那些记者们，我们怀疑蝙蝠侠是凶手，目前正在全力收集证据。”
    “呃——”
    布尔科大脑反应慢了一拍，等他回过味来才发现爱德华局长已经走远。
    “这和我的提议好像没什么区別，同样都是找个人先把这口锅背上？”布尔科警官低声自语道口不，好像还是有一些区別的，埃迪.布洛克是活生生的人类，而蝙蝠侠好像不是人，而是吸血鬼之类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老老实实的埃迪.布洛克，没有再进行无效的审讯，而是找到同事要求换成精神鑑定师取代他的审讯。
    忙完了手头的一切，布尔科听到警局门口人头攒动，他连忙趴在窗户向外探头张望。
    “是的，我们怀疑feast福利院的案件是蝙蝠侠做的，但是目前证据还在补充当中。”
    爱德华局长正在对警局门口的记者们大声说道：“我以总统先生的名誉起誓，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让他得到应有的惩戒！”
    警官布尔科缩回了脑袋，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总统？局长最討厌的就是现任的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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