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悲剧的守护者
    “独家新闻：斯塔克工业ceo托尼.斯塔克於中东演示新武器途中遇袭，军方正全力搜寻。”
    《號角日报》的报纸疯狂印刷，整个纽约几乎人手一份，人人都想第一时间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托尼.斯塔克遇袭失踪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天时间，但这件事带来影响並没有因为时间太过仓促而有丝毫减弱。
    斯塔克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斯塔克集团也始终未对这件事情做出回应。
    蝙蝠侠没有再继续购买《號角日报》来获得情报，他在拥有了先知ai之后就直接骇入了號角日报的內部系统，並编写了一套隱匿其中的程序。
    先知ai能够將號角日报获得的所有情报统一匯总给蝙蝠侠。
    在没有拥有自己的卫星，没有覆盖整座城市的监控网络，以及彼得.帕克这个身份没有积累起足够的人脉之前，號角日报庞大的记者群体和关係网仍然能够被蝙蝠侠所利用。
    但此时回到曼哈顿区，废弃的市政厅地铁站的蝙蝠侠却没有观看这个报社媒体的信息。
    他已经先除了奥巴代亚和那个恐怖组织之外所有人一步知晓了这件事情。
    此时的蝙蝠侠正在对恐怖组织发给奥巴代亚的那封加密邮件进行解析，试图反向追踪到对方的详细地址。
    同时先知ai在对此前托尼.斯塔克向全世界直播展示杰里科飞弹的画面进行分析，根据画面之中显示的山脉形状来分析具体地点。
    並且对於那条视频邮件中，悬掛在托尼.斯塔克身后的十个圆环组成的標誌，先知ai也需要在网络之中寻找到踪跡。
    “埃阿斯安保的物流记录近十年来有上百条位於中东的不同地区，资金记录同样通过信託、基金层层跳转。”
    “根据记录能够大致確定托尼.斯塔克的位置，但这远远不够。”
    蝙蝠侠看著生態箱里的毒液思考著，毒液则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仿佛一坨果冻。
    蝙蝠侠再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些分身乏术。
    由於被托尼.斯塔克的武器流入市场的事情耽误，蝙蝠侠安装在舒尔曼身上的窃听器和微型定位装置因为对方脱下了衣服而失去了意义，舒尔曼再次失踪。
    窃听器和定位装置此时都在皇后区的一个垃圾桶中。
    埃迪.布洛克体內诞生的白色共生体依旧不知去向，生物信息素诱饵至今没有任何反应。
    在这个问题没有解决之前，蝙蝠侠无法远赴中东营救托尼.斯塔克。
    此外奥巴代亚，斯塔克集团，九头蛇以及神盾局等一连串的问题都等著蝙蝠侠去解决。
    就连南兄弟岛上的三位科学家，蝙蝠侠也需要每天过去露面，避免因各种情况导致蜥蜴教授和绿巨人浩克大打出手。
    就在蝙蝠侠思考的间隙，先知ai已经將那封视频邮件里，十个圆圈的標誌所象徵的组织名称寻找到：“十戒帮”。
    但是根据先知ai的查询，这个十戒帮在几乎全世界都有分布，而它们这些分散的组织之间几乎没有联络，甚至没有一个共同的统领。
    这给蝙蝠侠锁定托尼.斯塔克的位置难度再度加大，他无法通过其他组织的信息来寻找和定位绑架托尼.斯塔克的那个十戒帮具体位置。
    但蝙蝠侠没有放弃，他通过对资金流向、物流路线，以及邮件传输地址、直播画面中的背景分別对比，飞快地將托尼.斯塔克可能被困的范围一点点缩小。
    但偏在此时，一声警报突然响起。
    蝙蝠侠丟在阿迪朗达克山脉的生物信息诱饵被触发了。
    那枚生物信息诱饵被蝙蝠侠加装了火焰和高频噪音的触发装置，一旦白色共生体接触或者靠近就会自动触发。
    但此时诱饵、噪音、火焰同时触发，这表明蝙蝠侠所加装的两种装置对它无效。
    蝙蝠侠的第一反应是去往南兄弟岛，先对三位科学家提前安抚好，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蝙蝠侠不希望自己在与那个白色共生体对峙时，突然从哪里跳出来一头蜥蜴或者绿巨人。
    “如果是其他类型的对手，並且我和浩克、康纳斯建立比现在更加可靠的信任关係之后，可以由他们出手解决。”
    “但现在我只能依靠自己。”
    蝙蝠侠没有犹豫，立刻起身准备出发，看著生態箱里缩成一团的毒液想了想，还是將它抱在了怀中沿著地铁路线和下水道系统飞快朝著赖克斯岛靠近。
    那声警报同样被生態箱里的毒液听见，它扬著脑袋，看著蝙蝠侠一言不发在下水道中奔袭，隱约猜到发生什么问题：“那个傢伙出现了？”
    蝙蝠侠低头看了被自己单手抱在身前的生態箱一眼，隔著透明的特种玻璃，他看到毒液的共生体物质隨著跑动的顛簸而晃晃悠悠。
    “没错。”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低沉著声音回答道。
    见蝙蝠侠终於肯搭理自己，以及从蝙蝠侠的口中確认了另一个白色共生体出现的事实，毒液立刻兴奋了起来：“让我来！只要你成为我的宿主，我们联手肯定能把它打成浆糊！”
    “不。”蝙蝠侠说道。
    眨眼之间，蝙蝠侠已经从曼哈顿区一路奔袭来到皇后区。
    “可是单凭你自己的话，你肯定没法对付它，因为我们共生体的后代永远都会比它的上一代更强，”毒液赶紧说道，“除非它也和我一样想把你当成宿主，然后你把马丁.李復活，当著它的面再杀一遍。”
    “那样它应该也会和我一样选择乖乖臣服。”
    蝙蝠侠敏锐地抓住了毒液话语之中的重点，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后代永远比上一代更强？全方面的加强，还是你的弱点会在它的身上消失？”
    蝙蝠侠希望能够从毒液的口中再次確认那枚信息素诱饵所捕获的信息。
    毒液仰头看著蝙蝠侠，从它的角度只能够看到蝙蝠侠裸露在面具之外的下巴：“我不知道。”
    蝙蝠侠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只要不答应成为它的宿主就一问三不知的傢伙，察觉到对付那个白色共生体可能不会如自己想像之中那么轻鬆。
    毒液附身的那段短暂时间里，虽然蝙蝠侠没有动用毒液的任何能力，並且始终集中精神將它压制在自己的体內。
    但是蝙蝠侠非常清楚毒液附身后给自己带来力量上的提升，与彼得.帕克此时已经抵达三十吨的力量相比，毒液光是力气就达到了八十吨以上。
    光是力量上的提升並没有什么值得蝙蝠侠担忧的地方，但如果毒液害怕高频噪音以及惧怕高温的弱点也消失，蝙蝠侠想对付白色共生体的难度就会直线上升。
    —一仅仅是上升，而不是束手无措，前往南兄弟岛安抚三位科学家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片刻之后，蝙蝠侠站在赖克斯岛的岸边一跃而起，朝著南兄弟岛的方向滑翔而去。
    “我也能做到，甚至能够比你的披风做到更多————”生態箱中毒液小声嘀咕著。
    蝙蝠侠这次没有理会毒液，而是像上次那样將生態箱藏了起来，只身进入藏在南兄弟岛茂密树林之中，利用避暑庄园改造而来的实验室中。
    这次三位科学家都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护目镜，三个人凑在一起看著资料，谁也没说一句话。
    啪嗒，啪嗒。
    蝙蝠侠沉重的脚步声没有丝毫掩饰，三位科学家几乎同一时间抬起头，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班纳博士率先开口，“根据我们的研究，康纳斯教授的问题已经刻在了基因之中，除非对他的基因进行大范围修改，否则无法將他彻底治癒。”
    “但这仅仅是理论上能够治癒的唯一方法，而且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
    康纳斯教授一言不发，他摘下了护目镜和口罩，脸上疲惫的神色根本没法掩饰。
    奥托博士在一旁惋惜地摇摇头，看著康纳斯教授的目光已经捎带一丝怜悯。
    “並非只有一种解决方法。”蝙蝠侠声音低沉地开口，“康纳斯教授，你的血液里流淌著蜥蜴的基因，但你的心仍属於人类，如果plana失效，那就从z重新开始。”
    “不要怀疑我和班纳博士的权威，我们已经无计可施。”康纳斯教授的脸上带著一丝恼怒，“我，我无法变回一个完整的人，我註定永远是一个怪物。”
    “不，教授，”蝙蝠侠微微摇头，来到康纳斯教授的面前，“柯特.康纳斯已经死了。这是你必须接受的事实。”
    蝙蝠侠这句话一说出口，旁边的班纳博士就愣了一下，伸手准备解下白大褂的扣子，奥托博士也悄悄开始后退。
    康纳斯教授茫然地看著蝙蝠侠，不明白自己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蝙蝠侠一开口就说自己死了。
    “但你並没有消失，你现在是另一个更复杂、更强大的存在，你可以选择被这股力量吞噬，成为一个真正的怪物。”
    蝙蝠侠站在康纳斯教授的面前没有任何防备措施，看起来就像他非常肯定教授不会因为寥寥几句话就受到刺激，变身蜥蜴一样：“或者，你可以成为第一个驾驭这股力量的人，成为確保不会再有人经歷你这种悲剧的守护者。”
    噹噹当。
    失去了自己的“惊悚”拳套，但终於摆脱了底片先生和蝙蝠侠的视线，舒尔曼敲响了一位著名电子工程学家的家门。
    “你是？”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一个穿著围裙的女人看著舒尔曼疑惑问道。
    ——
    “我是舒尔曼。”舒尔曼自我介绍道，“我想拜访一直致力研究单兵飞行器，科学界赫赫有名的电子工程学家图姆斯先生。”
    砰！
    门被重重关上。
    “我知道阿德里安.图姆斯在家，我想与他合作！”舒尔曼看著被紧闭的房门喊道。
    没人搭理他。
    舒尔曼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重新开口：“我知道图姆斯先生的梦想，像鸟儿一样飞翔————我带来了一个也许能够成功的方法！”
    十几秒后，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被再次打开，这次开门的不是围裙女人，而是一脸怀疑的阿德里安.图姆斯：“进来，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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