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值得被拯救的灵魂
    “阿德里安.图姆斯，你被利用了。”
    蝙蝠侠將惊悚舒尔曼和蝎子麦克打晕绑在了帝国大厦的电视塔上，对被他脱下了绿色飞行衣的禿鷲图姆斯说道：“舒尔曼只是在利用你的技术和理想，將你拖入犯罪的泥潭。”
    蝙蝠侠没有打晕禿，而是任由他站在旁边，旁观了审讯舒尔曼和麦克的全部过程，甚至没有对禿图姆斯本人进行任何审讯手段。
    禿图姆斯参与了舒尔曼主导的劫狱计划，但一切的开始都源於惊悚舒尔曼对蝙蝠侠的仇恨，以及禿鷲图姆斯本身的技术和飞行的梦想。
    “舒尔曼说，我早就和他是同一个阵营，你迟早会找上门来，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禿鷲图姆斯在寒风之中用双臂抱住了自己，企图抵御四百米高空的夜风，他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颤抖地说道。
    没有了飞行衣，此时的他仅仅是一名年过半百的普通人而已。
    蝙蝠侠冲禿鷲图姆斯投去不赞同的目光，他在今晚的行动开始之前就分析了禿鷲图姆斯与惊悚舒尔曼合作的动机。
    从根源上来看，禿鷲图姆斯只是个渴望自由飞翔在天空的人类而已。
    蝙蝠侠並没有对禿图姆斯进行严厉的恐嚇和逼问，对於这样一个此前没有任何犯罪记录，穿上飞行衣后也没有为自己准备任何武器。
    就连在屋子里对付蝙蝠侠时也仅仅是泼出那本就对蝙蝠侠无效的圣水。
    行走在黑暗之中，蝙蝠侠对自己有著极度严格的要求，但他从不吝嗇给別人一个机会。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禿鷲参与劫狱本身就已经实施了犯罪，他必须承担应有的责任。
    但在动机上，禿图姆斯是受到了惊悚舒尔曼的诱导，他製造飞行衣的初衷也只是实现自己的梦想。
    而从技术层面上，禿的才能危险而珍贵，需要正確引导。
    禿鷲不是一个精神错乱的超级罪犯，他是一个走错了路的发明家。
    蝙蝠侠的能分辨其中的区別，他的最终目的不是单纯地惩罚，而是阻止犯罪、保护世界、並拯救每一个可以拯救的灵魂。
    滴滴滴。
    蝙蝠侠打开了阿卡姆战衣装甲中的便携电脑，將赖克斯监狱里逃出的那些犯人资料一一调出。
    杀人，纵火，贩毒，枪击————
    和金並以及蝎子麦克一样，被关押在赖克斯监狱里的每一个罪犯都不是无辜的，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负著沉甸甸的案底。
    蝙蝠侠將这些罪犯的信息一一展示在了禿鷲图姆斯的眼前，问道“根据我的调查，你有自己的家人和亲友，如果那些被你放出的罪犯伤害了他们，你觉得这是谁的错？”
    “放过我吧，蝙蝠侠，”禿鷲图姆斯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发麻，含在嘴里发苦，“我只是听信了舒尔曼的话，以为帮他製作装备后你就绝不可能饶了我。”
    “我，我只是太想实现我的梦想了。”
    蝙蝠侠依旧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梦想不是犯罪的藉口，图姆斯。”
    “製作飞行衣本身没错，但用它来协助越狱就是彻底的错误。”
    禿鷲图姆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蝙蝠侠。
    蝙蝠侠同样没有继续对禿鷲说些什么，而是一只手將惊悚舒尔曼和蝎子麦克提在空中，另一只手抓住了禿鷲图姆斯朝著皇后区警局的方向移动。
    深夜的皇后区警局依旧灯火通明。
    马丁.李的死亡刚刚过去一周时间，曾经属於他的feast福利院的大部分成员仍然被作为嫌疑犯被关押著，等待无罪释放或者有罪判刑。
    砰！砰！
    此时皇后区警局的门口响起两声沉闷声响，接著是扯破嗓子的惨叫声。
    皇后区警局內加班的警察们听到动静慌忙跑出，只见警局门口的地面上不停惨叫的正是惊悚舒尔曼和蝎子麦克。
    快速检查了不是人体炸弹，以及確认这两个人是曾经金並的帮派成员之一后，皇后区警局的警察们立刻拿来手銬將这两人銬住，推搡著关进了牢房之中。
    在皇后区警局对面的公寓楼上，禿图姆斯看著阴影之中的蝙蝠侠，等待著自己命运的发落。
    蝙蝠侠同样看著禿鷲图姆斯，协助罪犯越狱本身就是重罪，蝙蝠侠不会因为动机单纯或无人受伤而將这件事情就此抹去。
    但他也不会就这样直接將禿鷲图姆斯送入监狱，蝙蝠侠会引导他走向正道，而不是让他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仍然会把你送进警局，等候法律的审判。”
    禿鷲图姆斯神色一黯微微低头，没人愿意坐牢，他同样也不想。
    蝙蝠侠的话仍在继续：“等到你的服刑期满，如果你仍然想实现自己飞上天空的梦想就来找我。”
    “我会让你的能力发挥得更好。”
    禿鷲图姆斯已经失去光芒的双眼立刻又绽放光彩，他猛地抬头看著蝙蝠侠。
    “两种选择，接受法律的审判並走上正途，或者拒绝提议在监狱中荒废自己的天才。你选哪一种？”蝙蝠侠声音低沉问道。
    禿鷲图姆斯的心中仍有良知，蝙蝠侠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我选第一种。”禿鷲图姆斯说道。
    蝙蝠侠微微点头，指著二人目前身处的公寓楼外部楼梯，示意禿鷲图姆斯去自首。
    蝙蝠侠没有因为禿鷲的一两句话就相信他，哪怕禿鷲的表情，语言和心跳，呼吸频率都毫无破绽。
    让他自己从这里下楼，自己去警局中自首是蝙蝠侠对他的最后试探。
    几分钟后，站在楼顶默默看著禿鷲图姆斯敲开了警局的大门，交代自己的罪行后被手銬銬上，蝙蝠侠沉默著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接下来蝙蝠侠会作为匿名证人向警局提供所有对禿有利的证据，比如被利用，无主观恶意，无直接伤害，积极推动案件向著认罪协议、减刑或缓刑的方向发展。
    等到图姆斯服刑结束后，蝙蝠侠希望看到的是一位发挥自己才智的科学家，或者是仍然渴望飞翔的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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