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攀登（二合一）
    招募大厅，就像是一个固定刷新的npc一样，会刷新在每一个国家之中。毕竟在这个充斥著魔力与灵力的世界里，冒险小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属於是不爽不要玩的一环。
    但在真界，招募大厅和其他的招募大厅显然有些不太一样。
    二环的招募大厅是一个传统的三层圆环建筑，兰玲背著她的吉他和白咚咚走入了第二层的【乐队招募区】。
    她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招募队友。
    “一个吉他和一个主唱。”
    抬起头，看著头上悬浮的巨型面板，兰玲目不转睛地盯著那上面流动的文字，“技术要求不需要太高，但一定要听指挥·：：”
    “我来吧。”
    白咚咚伸出手凭空一点，显示出了她的个人面板。然后在一旁兰玲惊讶的注视下，白咚咚点开了一个不存在的按钮，隨后打开了一个堪比人才库一样的界面。
    “这是？”
    兰玲茫然地问道。
    “小手段。”
    白咚咚满不在乎地说道：“本质上都是魔能网络，適应適应后破解掉它也不是什么问题。而且真界的虚擬面板不开放其他人是看不见的，很方便。”
    兰玲懵了：
    这才进入真界多长时间？你怎么给真界也黑了？
    兰玲突然感觉白咚咚和周离能玩到一起去不是没道理的，这对雌雄双煞一个智力拉满，情报拉满。另一个则肉体拉满，拉满再拉满，放在一起堪称绝对级別的核武器和盒武器。
    “你能把人的地址开出来吗？”
    兰玲好奇地问道。
    “可以。”
    白咚咚直截了当地说道：“只要能和对方见面，我就能开出对方的具体位置。”
    窝草。
    兰玲又一惊。
    真界最大的优势就是虚擬感，神秘感，你可以在真界里面对面辩论某一个话题面红耳赤，也不用担心对方直接一拳砸过来，毕竟真界是虚擬的，和网络是没有区別的。
    但要是白咚咚出手，那就不一样了。
    你好，是虚域二环位於城东区魔典尾號为0212的x先生吗？
    你有一份周离快递需要签收一下。
    兰玲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白咚咚要“看到”千凌香兰了。
    “没错。”
    似乎猜到了兰玲的想法一样，白咚咚和善一笑，说道：“如果千凌香兰在真界不配合我们，那我们就需要在虚域配合她了。”
    这下真是盒武器了。
    兰玲现在对大香老师產生了一丝怜悯，她突然发现，一旦被自己三人缠上，似乎好像大抵是不会给大香老师留余地的。
    “这个人你看怎么样？”
    根据兰玲给出的条件，白咚咚很快锁定了一个人。兰玲凑了过去，看向白咚咚面板上的名片。
    “琼妮银手？”
    “我看了她的数据。”
    白咚咚点开一份视频，划给了面前的兰玲，“她的贝斯绝对算得上一流水准，在烈火乐队的表现也很好。”
    停顿了一下后，白咚咚略带无奈地说道：“她有点过於有个性了：：·你看一看就知道了。”
    兰玲有些好奇，好奇能让白咚咚说“有个性”的会是怎样的人。她接过视频，有些笨拙地点开了播放键。
    【啥逼听不懂我就你妈！！！！！！】
    【炸了！全他妈炸了！一帮被集团控制的傻狗！】
    【看不惯老娘就滚去手贏！摇滚不摇你他妈不如去唱民谣！】
    【我他妈就是歧视，#，你，吗】
    看著標题为【琼妮银手的一百零八句至理名言】的视频，兰玲神色复杂地抬起头，问道：“认真的？”
    “她似乎对虚域政府和千凌集团有著极大的仇恨。“
    收起视频，白咚咚说道：“所以虚域绝大多数的乐队都不会容纳她，招募她的难度也是最小的。而且她还有一个至交好友，叫做v，是一个很不错的主唱，或许我们可以试著接触她们两个。”
    “是大名鼎鼎的v吗·：：”
    在听到v这个名字后，兰玲顿时產生了兴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
    白咚咚又掏出一张虚擬名片发送给了兰玲，“僱佣兵。”
    “八幡海铃？”
    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兰玲摇摇头，说道：“不行，她去哪哪炸，说是僱佣兵实际上到处蹭饭，我不敢让她加入乐队。”
    “还有这说法呢。”
    白咚咚愣了一下，隨后想了想，说道：“那我就把琼妮银手约出来了？”
    “好。”
    兰玲点了点头，说道：
    “或许她会和我有共同语言。”
    直播。
    一个非常传统的娱乐行业。
    当周莉莉还是周离的时候，她曾在治安局局长办公室里上演了【办公室の制服玩弄play】直播，不但没被封，而且还一度衝上了幻彩之都直播新秀top.1，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弄潮儿。
    现在，周莉莉要再次引领风潮了。
    掏出一枚“音乐cd”，周莉莉將这枚她亲自演唱的音乐cd插入了虚擬面板里，成为了她接下来要用的bgm。在点开直播后，周莉莉抬起头，隨后伸出手，用力一扣。
    此时的周莉莉形象很奇怪，她不是现实中的黑长直，而是一头齐肩的棕发，容貌也从清冷孤高的绝美少女，变成了有些可爱，甚至是有些傻了吧唧的形象。
    【等一下，这不是吉他英雄的直播间吗？怎么变成攀岩直播间了？】
    这一次周莉莉没有充钱买流量，而是用伊狸的直播帐號开的直播。
    伊狸的虚擬帐户id叫做吉他英雄，平日里会上传有关她solo独奏的作品。由於伊狸的技术高超，再加上她的演奏手法极其独特，因此她收穫了不少的粉丝。
    而今天，连脸都不露的吉他英雄突然开启了直播，这让很多粉丝压不住好奇心，即使是平日里不看直播的人也忍不住点进去观看。
    可里面的人，不是吉他英雄，
    而是一个有著可爱耳朵的棕发少女。
    此时，这个棕发少女昂扬著头，伸出手，在看不见的空气墙上“扣”住了什么。
    “空气，是有阻力的。当有物体在空气中运动时，物体会与气体分子发生碰撞，空气阻力就是空气分子与物体撞击產生的反作用力。”
    周莉莉似乎是在低语，也是在和直播间的观眾解释一样，缓缓道：
    “只是空气的阻力太小，平日里我们感受不到。”
    “但只要我的手用了足够的力，空气，也未尝不可以被扣住。”
    ？
    ？
    ？
    虚擬屏幕上飘出了两个问號。
    剩下的一个问號出现在了伊狸的脑袋上。
    等等，你在干什么？
    你说的是人话吗？
    这种“水能卸力，所以我从一万米高空跳下来掉水里不掉血也是正常的”言论你自已说完后不会笑吗？
    【精彩的言论，就是不太像人】
    【这小姑娘看起来怎么傻了吧唧的】
    【不要笑挑战吗？我输了】
    飘过的弹幕有善意的劝说，也有捧餵似的回答，但大伙都坚信一件事。
    这是在放屁。
    扣住空气这种言论，信的人可以去领一份《地平论》回家研习一下，顺便还能领取米油胎里素大礼包一份。
    周莉莉没有理会直播间里的弹幕，她只是確认好伊狸紧紧抱住了她之后，右手虚握的她双脚微微用力。
    背景音乐同时播放一个有些呆逼，有些傻了吧唧的少女声音开始响起。很快，直播间开始播放起了攀登名曲【lalala】。
    当然。
    这个是周莉莉（曼波版）唱的。
    [hush，don’tspeak（闭嘴，別叫）}
    起跳。
    这一瞬间，伊狸似乎肉体被留在了原地，灵魂突然攀升了一般。但在几秒后，她就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自己现在处於高空，绝对的高空。
    六百七十五米。
    当周莉莉一跃跳出了高度上限后，直播间里沉默了。
    这一瞬间，观眾连问號都扣不出来了。
    有一种在草地里拉屎遇到野狗的无力感，
    不是，她真攀啊。
    【这是人类？】
    【不是，这是bug吧，平地空手跳了六百米？】
    【不对，她怎么停下了？】
    正常来讲，在跳出了惊世一跳后，这个名为虎纹鯊鱼的主播就应该直接落地，然后接受尿检看看是不是碳基生物。可她却平稳地停在了半空中，右手仿佛在扣著什么一样，保持著身体的平稳。
    空气墙是无色无形的，而且是一个完整的平面不会有任何的凸起。因此，此时周莉莉能够掛在空气墙上，唯一的解释就是···
    她抓住了空气。
    “我说过的。”
    周莉莉语气平和，就像是在说“人被杀就会死”这种真理一样，平静地说道：“空气是有阻力的。”
    “空气墙也是墙。”
    “只要我能抓住空气墙和我手之间的缝隙里的空气，然后向上发力，我就能攀登。”
    ”
    ？
    ？
    【？】
    弹幕上只剩下了？號。
    这个世界是有物理学的，全称为【魔法与灵力背景下的物理学】。可问题是，周莉莉现在所说的一切，它既不魔法，也不灵力。
    更他妈不科学。
    “这·：·这不科学吧。”
    伊狸紧紧地抱住周莉莉，问出了观眾们的心声，
    “一万年前，人类认识不了水杯烧开后会產生力。就像现在，大家理解不了我一样。”
    周莉莉抓著空气，隨后右手微微一用力，窜到了九百米的位置上。
    “我只是在让科学进步啊。”
    【进步？我只看到你进科学里面了】
    （由於不当言论，该用户已被系统封禁）
    “还有多高？”
    周莉莉问道。
    一旁的小伊狸连忙打开面板上的高度数据，说道：“现在是九百二十五米，距离最高高度还有一万五千零七十五米。”
    【体力够吗？】
    【做得到吗？】
    【有这种实力为什么要跨越边界？直接隨便找个人抢一把不就好了？】
    【不是，你们已经开始不思考她是如何抓住空气的了是吗？】
    【思考什么？她已经开始强健科学了】
    周莉莉没有继续理会直播间里的弹幕，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除了想赚一点影响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引流。
    伊狸的直播间人数已经达到了两万四千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因为伊狸完全不是一个实况主播，几乎从来不开直播间，因此在直播界面也没有任何的推荐位。但在周莉莉堪称强健科学的操作下，直播间硬是突破了两万大关。
    而且：：
    还在上涨。
    伊狸不敢去操作直播间的各种数据，她现在双手死死地抱住周莉莉，不太敢有大幅度的移动。
    “抓好了。”
    留下了一句叮嘱后，周莉莉眼神深邃，轻声道：
    “要加速了。”
    在现实世界，灵力无时无刻都在攻击周莉莉，试图让这个无法被灵力认知的怪物永远离开这里。
    可这里是虚擬世界。
    百分百復刻了她的肉体，却忘了把灵力也復刻进来。这就导致周莉莉在这里拥有著她自己的躯体，还有：：：
    完全不存在的伽锁。
    气压好像在这一刻变低了。
    周莉莉的肌肉没有显露出来，並不是她肌肉含量少，而是因为她已经不需要所谓的“肌肉”来储存力量了。她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力，无尽的，恐怖的力。
    五根手指缓缓合拢，隨后轻轻一拽。
    音爆已经不存在了，过於【直播画面呢？】
    【什么叫做系统无法適应高速暂时关闭？这里不是虚擬世界吗？】
    伊狸此时已经感觉灵魂飞走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追不上肉体，肉体天上飞，灵魂还停留在原地。
    极速，真正意义上的极速。在这一瞬间，周莉莉的身边似乎出现了无数诡异的残影，一种如同深渊中传出的语不断响彻在空气墙之中，仿佛运算过载一样，空气墙也开始闪烁起怪异的光芒。
    这一瞬间，周离有一种难以严明的舒畅感，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周离第一次使出全力。可他又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现在还不是全力。
    似乎：
    真界运算不了他真正的全力。
    等到伊狸回过神来后，周莉莉正兴奋地停留在半空，问道：“现在多高？”
    “一万六千五百米。”
    伊狸呆滯地说道：“还有···
    “哦，不。”
    回过神来后，伊狸难以置信道：
    “我们现在就位於空气墙的最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