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卡斯托曾经的作品（3k）
    魔法史教室里瀰漫著一股羊皮纸和墨水的气味，宾斯教授那单调的声音如同催眠曲般在教室里迴荡。卡伦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的面前正是麦格教授昨晚给他的《链金术与魔法智能》。
    “—.在这次事件的影响下，保密法在各方的推动”宾斯教授飘在讲台上，不管是怎样的內容，都用他那种永远不变的语调讲述著。
    卡伦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移动，一边认真的翻阅著这本书，一边记录著对他有用的知识。
    “符文矩阵”卡伦轻声自语，指尖划过一段复杂的图解。这正是巫师棋採用的方式，通过基础符文构建一个分布式智能网络。他翻到前一晚折起的那页，那里详细描述了一个简单的自动羽毛笔的製作原理。
    “卡伦，”坐在旁边的法比安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好奇地警了一眼那本大部头：“这就是麦格教授借给你的那本书？看起来很深奥。”
    “《链金术与魔法智能》，”卡伦点点头，“我在研究巫师棋的智能原理，我想多了解一下。”
    法比安想了一下：“与你的那个自主防御系统有关係？”
    “嗯，不过我发现巫师棋的製作比我想像的复杂得多。”卡伦嘆了口气，“可能需要从更基础的链金道具开始。”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收拾书本的嘈杂声充满了教室。卡伦小心地將那本厚重的书塞进书包。
    “午饭时间！”韦斯利从后排挤过来，一把搂住卡伦和法比安的肩膀，“我敢打赌今天厨房肯定有牛肉派，我闻到了！”
    埃內斯托跟在后面：“你就不能想想除了吃喝以外的事情吗？”
    “当然能，”韦斯利咧嘴一笑，“比如足球还有魁地奇！”
    四人隨著人流走向礼堂，卡伦的心思却还在那本书上。如果他能理解掌握巫师棋的魔法智能是如何运作的，或许就能找到构建自主防御系统的切入点。
    礼堂里四张长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韦斯利说的没错，今天的饭菜里確实有牛肉派，
    空气中瀰漫著浓郁的肉香和烤麵包的气味。拉文克劳的餐桌旁，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討论著课程、魁地奇和各种校园八卦，果然人是无法离开八卦的。
    卡伦盛了一勺土豆泥，但是精神思维仍然还沉浸在那本书里，埃內斯托注意到了他的走神。
    “还在想那本书？”埃內斯托切下一块派，“有什么特別吸引你的地方吗？”
    正当卡伦准备回应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们在討论什么这么投入？”塞德里克端著餐盘站在他们身后，脸上带著友好的微笑。
    “链金术和魔法智能，”卡伦合上书，“我们在討论霍格沃茨里哪些物品有自主意识。”
    塞德里克在卡伦旁边坐下：“城堡里的那些画像算吗？他们看起来挺自主的。”
    卡伦摇摇头：“画像有原主人的记忆碎片，他们更像是巫师人格灵魂的一部分。我说的是完全没有生命基础的物品被赋予智能。”
    塞德里克咬了一口苹果：“听起来很复杂。不过说到自主性”他压低声音，“我听我父亲说过神秘事务司有个房间全是会自动预言的玻璃球，不知道那算不算？”
    卡伦的羽毛笔停在半空。自动预言的玻璃球？这又是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他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各种想法和线索，但越研究，他越意识到自己需要更系统的学习。
    “我想我需要从基础链金术开始，”卡伦合上笔记本，“这些高级应用对我来说还太遥远。”
    “维克多教授不是教你链金术吗？”埃內斯托问道，“他看起来对这方面很在行。”
    卡伦点点头：“是的，我打算今晚就去请教他。不过———”他犹豫了一下，“链金术需要长时间的学习和实践，我不確定能很快看到成果。”
    韦斯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嘿，你可是一年级就掌握了守护神咒的天才！自信点！”
    “韦斯利说得对，”法比安难得地赞同道，“如果你决定学习什么，一定能很快掌握。”
    卡伦笑了笑，但心里明白，链金术的道路可能比他想像的要漫长得多。
    晚餐后，卡伦告別室友，独自前往维克多教授的办公室，正当卡伦准备敲门时。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卡斯托·教授站在门口，灰色的眼晴里带著些许惊讶：“卡伦？
    我们今晚没有安排课程。”
    “我知道，教授，”卡伦微微欠身，“但我有些关於链金术的问题想请教您，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有空？”
    卡斯托打量了卡伦片刻，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吧。”
    办公室里的布置一如既往地简洁而神秘。壁炉里的火焰静静燃烧，墙上掛著的几幅古老地图在火光中若隱若现。卡伦注意到角落里多了一个新的展示柜，里面摆放的东西有些模糊不清。
    “坐。”卡斯托指了指壁炉前的扶手椅，自己则在那张高背椅上坐下，“遇到什么问题了？如尼文练习遇到困难了？”
    卡伦摇摇头，从书包里拿出《链金术与魔法智能》：“麦格教授借给我这本书。我在研究巫师棋的智能原理，想看看能否应用在我的自主防御系统构想上。”
    卡斯托接过书，快速瀏览了几页，嘴角微微上扬：“麦格借给你这个？看来她对你的评价很高。”他將书还给卡伦，“你的思路有些关联性，但巫师棋的製作相当复杂，涉及高阶链金术和符文魔法。”
    “我意识到了这点，教授。”卡伦翻开书，指向自动羽毛笔的那段描述，“所以我想，也许应该从更基础的链金物品开始学习。比如这种简单的自动写字笔。”
    卡斯托的眼中闪过一丝讚许：“明智的决定。链金术是一门需要耐心的艺术，急於求成只会导致灾难。”他站起身，走向那个新添的展示柜，“过来看看。”
    卡伦跟著教授来到展示柜前。透过玻璃，他能看到里面整齐排列著各种链金物品：从最简单的自动搅拌棒到有些复杂的链金道具，每件物品旁边都有一张小卡片，记录著製作者和日期。
    “这些都是我学生时代的作品，我昨天才將它们带来，正准备给你练习用。”卡斯托的声音里带著一丝怀念，“从最简单的开始，逐步复杂。”他指向最底层的一个铜製笔筒，“这是我十二岁时的第一个链金作品，智能自动书写羽毛笔。”
    卡伦弯下腰，仔细观察那个笔筒。通过真实之眼，他能看到內部简单的符文结构，与他在书上看到的原理一致，但更加简洁实用。
    “对於初学者，”卡斯托从展示柜中层取出一个木盒，“我推荐从这类基础物品开始。”他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排列著几件简单的链金物品：一支羽毛笔、一个小型天气预测器和一枚会变色的硬幣。
    “自动书写笔是最基础的链金物品之一，”卡斯托拿起那支羽毛笔，“只需要三个基础符文就能实现简单的自动书写功能。”他將笔递给卡伦，“注意看笔尖附近的刻痕，那就是符文所在。”
    卡伦接过羽毛笔，通过真实之眼能看到笔桿內部確实有三个发光的符文节点，构成一个微型魔力迴路。
    “天气预测器稍微复杂些，”卡斯托继续道，拿起那个玻璃小球，“里面有五个符文，能感应气压和湿度的变化。”球体內部分层悬浮著几片金属片，隨著卡斯托的移动轻微转动。
    最后他指向那枚硬幣：“变色铜幣，七个符文。能根据温度变化改变顏色，是学习物质性质转化的好材料。”
    卡伦仔细观察这三件物品，注意到虽然符文数量不同，但都遵循相似的结构原则：“它们的基础原理是一样的，只是复杂度不同？”
    “正是如此。”卡斯托点点头，“链金术的精髓在於理解基础原理，然后逐步构建复杂系统。”他將这三件物品放回盒子，推到卡伦面前，“拿去吧，作为你的第一个练习对象。先尝试理解它们的运作方式，然后在自己製作。”
    卡伦接过木盒：“谢谢您，教授。我会从最基础的自动笔开始研究。”
    就在这时，卡伦的目光被展示柜最上层的一个小物件吸引住了。那是一个看似普通的银制怀表，但他的真实之眼却看到表內流动著异常复杂的魔力结构，远比展示柜里其他物品复杂得多。
    “教授，那个怀表——”卡伦忍不住问道，“也是您的作品吗？”
    卡斯托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是一个未完成的作品。”他明显不愿多谈，迅速转移了话题，“记住，先从最基础的三符文系统开始，完全理解后再尝试更复杂的结构。”
    离开办公室后，卡伦在寂静的走廊上慢慢走著，脑袋里还在想著那个怀表究竟是什么情况。
    转过一个拐角时，卡伦突然被一个声音从思考中揪出，墙上的一幅画像中，一个戴著睡帽的老巫师正对他挤眼晴：“这么晚了还在閒逛，小拉文克劳？小心费尔奇把你抓个正著！”
    晃了晃脑袋，理清思绪，卡伦对画像点点头，隨即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