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禁林的情况
    两天后的鹰巢內，虽然此时卡斯托教授说的礼物还没有到，但是气氛却有些热烈。
    “太棒了！卡伦，你看到我刚才那一下了吗？”韦斯利兴奋地挥舞著魔杖，头髮隨著动作跳动。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高强度的对抗训练，模擬在狭窄走廊遭遇三名“袭击者”的围攻。韦斯利凭藉爆发力强行“击倒”了两个目標，虽然自己也挨了好几下模擬咒语。“我感觉我现在能打十个八条腿！”
    法比安靠在墙边平復呼吸，扶了扶有些滑落的眼镜，脸上也带著笑意：“你的衝锋確实够猛，韦斯利。不过卡伦说得对，下次別把后背完全露出来，刚才要不是埃內斯托帮你挡了一下『背后”那个，你就“阵亡』了。”他看向埃內斯托，后者正优雅地用魔杖整理著自己略微凌乱的捲髮，闻言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
    埃內斯托接口道：“配合比上次好多了。韦斯利的衝击打乱了它们的阵型，法比安的护盾给了我们调整的空间。”他灰色的眼睛看向卡伦，“卡伦，你觉得呢？我感觉我们最近进步不小。”
    卡伦收起魔杖，眼睛扫过三位室友。汗水浸湿了他们的额发，但眼神都亮晶晶的，充满了经过实战磨礪后的自信和期待。他点点头，语气带著肯定：“確实进步很大。反应速度、咒语精准度、临场判断都比一个月前强得多。韦斯利的爆发力运用得更合理了，法比安的护盾释放时机抓得很准，埃內斯托的战场观察和支援非常到位。团队配合的雏形也出来了。”
    得到卡伦的认可，三人更是精神一振。韦斯利立刻起来：“那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试试真傢伙了？老是在这里打这些不会还手的课本和假人，多没劲啊！”他眼晴发亮地看向卡伦，“禁林怎么样？上学期我们不是已经把外围摸熟了吗？现在我们可比之前强多了！而且我还单独练习了之前的学的舞步咒和蜘蛛驱逐咒，虽然还不能做到无声施法，
    但是施法速度还有力度绝对比之前好得多！”
    “对，禁林！”法比安也来了兴趣，“我们可以再去那片有月光苔的区域看看？或者找找新的魔法植物？卡伦你不是一直在寻找有特殊魔力特性的东西吗？”
    埃內斯托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也流露出赞同和对探险的渴望。
    卡伦却有些犹豫。他记得原著里，奇洛或者说伏地魔为了延续生命，会在禁林里猎杀独角兽，饮用它们的血液。时间大约是在这个学年的中后期？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有没有偷偷尝试过？他完全没有把握。现在的伏地魔虽然虚弱，寄生在奇洛身上，但黑魔法的诡异和奇洛本身作为成年巫师的实力，依然不容小。带著室友们贸然进入禁林，风险难以预料。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眉头微微起，
    心思细腻的法比安第一个注意到了卡伦的犹豫。他推了推眼镜，试探著问：“卡伦？
    你是不是在担心禁林里有什么？从开学起，你就好像对那里格外警惕。”上学期明明大家去的次数也不少。
    韦斯利和埃內斯托也收敛了兴奋，看向卡伦。韦斯利不解地抓抓头髮：“有什么好担心的？上学期我们去了好几次，不是好好的吗？而且现在我们都这么强了！只要不去禁林深处，外围那些小东西，我们四个应付起来绰绰有余吧？”他的语气充满自信，但也带著对卡伦判断的信任。
    埃內斯托则更直接：“卡伦，如果你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危险，说出来。大家一起判断。”他灰色的眼睛直视著卡伦。
    卡伦看著三位室友关切和信任的目光，心里快速权衡。他无法直接告诉他们关於伏地魔寄生在奇洛身上以及可能猎杀独角兽的事，这太骇人听闻，也无法解释消息来源。但他也意识到，因为自己的顾虑就让整个团队停下探索的脚步，不仅没有道理，长此以往反而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担忧。法比安的话点醒了他，不能一直畏手畏脚地猜测，需要更准確的情报。
    “我———”卡伦斟酌著开口，“我確实有一些顾虑。並非针对特定的已知生物，而是一种直觉，或者说，对未知变化的警惕。上学期末到现在的这段时间，城堡里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之前我也和你们提起过。而这种变化会不会影响到禁林，我不確定。但你们的实力提升是事实，我也相信我们小队的配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法比安身上：“法比安说得对，不能光靠猜测。
    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去获取更准確的信息。”他做出了决定，“海格是禁林的看守，他对林子里发生的事情最清楚。我们去找海格，旁敲侧击地问问他最近禁林里有没有什么特別的动静，或者有没有需要学生远离的危险区域。”
    “对啊！问海格！”韦斯利一拍大腿，“他肯定知道！走走走，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蹭点吃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小了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
    埃內斯托也点头：“很合理的做法，掌握情报再行动。”
    法比安鬆了口气，为卡伦採纳了他的建议而高兴：“那我们现在就去海格小屋？”
    “嗯，”卡伦点头，“不过记住，我们只提上学期和海格一起去禁林外围的那一次经歷，其他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三人。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私自探索禁林可是违反校规的。
    周六上午，天气有些阴鬱，薄雾笼罩著城堡场地。卡伦和三位室友穿过菜地向海格的小屋走去。远远地，就看到小屋烟肉里冒著炊烟，门口似乎还站著两个人。
    走近了，卡伦认出那瘦小的、戴著圆眼镜的黑髮男孩和旁边那个高个子、一头红髮、
    脸上带著雀斑的男孩，是哈利和罗恩。他们似乎刚到，正准备敲门。
    “哈利？罗恩？”卡伦率先打招呼，语气平和。
    哈利和罗恩闻声转过头。看到是卡伦和他拉文克劳的室友们，哈利显得有些意外，但很快露出友好的笑容：“嗨，卡伦！你们也来找海格？”
    罗恩则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带看一丝好奇和不易察觉的拘谨与自卑。在他印象里，
    这位成绩顶尖、被弗立维教授器重、甚至还会链金术的拉文克劳天才（从乔治费雷德那里听来的），似乎总是独来独往，带著点生人勿近的“高冷”气质。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打招呼，还叫了他的名字。
    “嗯，”卡伦走到近前，对哈利笑了笑，目光真诚，“首先得恭喜你，哈利。入选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找球手，应该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的最年轻记录！麦格教授送的光轮2000，我们都听说了。”他语气里带著恰到好处的羡慕和讚嘆，“说真的，太厉害了。我当初在飞行课上可是出了名的笨手笨脚，扫帚能听我的话不把我甩下去我就谢天谢地了。”他自嘲地摊了摊手。
    哈利的脸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但卡伦真诚的祝贺让他很受用：“谢谢你，卡伦！其实—我也没想到，自从来到了霍格沃茨，我的运气越来越好。”他挠了挠乱糟糟的黑髮。
    卡伦又转向还有些发愣的罗恩，语气同样自然亲切：“罗恩，弗雷德和乔治之前就跟我夸过你下巫师棋特別厉害？他们说连珀西都很难贏你？暑假写信的时候他们还和我说过他们最小的弟弟今年也要入学了。”
    “啊？哦！是是啊！”罗恩一下子被问到了得意处，腰板都挺直了些，脸上那点拘谨瞬间被兴奋取代，“弗雷德和乔治说的？嘿嘿，其实还行啦！也就贏过珀西几次”他嘴上谦虚，但表情完全出卖了他。他完全没想到卡伦会知道这个，还主动提起，印象中那个“高冷天才”的形象瞬间模糊了不少，感觉好像还挺亲切？
    “那也很厉害了，”卡伦笑著肯定道，“我对棋类就不太在行。有机会真想见识一下。”他自然地融入了谈话的氛围。
    韦斯利、法比安和埃內斯托站在卡伦身后，对自家室友这突如其来的、堪称“社交达人”的表现，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韦斯利甚至偷偷对法比安做了个“卡伦今天吃错药了？”的口型，被法比安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
    其实卡伦对正常的陌生人也不会多冷漠，上次与赫敏的对话之所以感觉有些冷淡，主要还是因为卡伦正在查询，结果被赫敏打断了，而他也清楚明白赫敏的性格，担心后续的纠缠不休，就直接以一种偏冷淡的话语，算是拒绝了赫敏想要继续討论的意愿。
    这时，海格小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混血巨人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门框，他围著那条標誌性的、毛茸茸的鼠皮围裙，手里还拿著一个看起来就很厚实的、烤得有点焦糊的饼。
    “哦！哈利！罗恩！你们来啦！还有——”海格的大嗓门响起，看到卡伦四人，他棕黑色的眼晴里满是惊喜，“卡伦！韦斯利！法比安！埃內斯托！梅林的鬍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都聚到我这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我刚烤好一批岩皮饼！”他热情地招呼著，
    侧身让开通道。
    小屋里的空间对七个人来说有点拥挤，尤其是还有海格这么个庞然大物在，但充满了温暖的气息。炉火烧得正旺，大铜壶在炉子上噗噗作响，牙牙兴奋地在眾人之间钻来钻去，发出欢快的鸣咽声。墙角堆放著各种奇奇怪怪的袋子、工具，还有那把粉红色的雨伞。空气里瀰漫著烟味、狗味和...新鲜出炉的岩皮饼那种坚硬、乾燥的焦香。
    哈利和罗恩熟门熟路地找了地方坐下。卡伦四人也在海格热情地拍打下坐了下来。海格把一大盘金灿灿的岩皮饼放在桌子中央，豪爽地说：“別客气！都尝尝！刚出炉的最香！”
    看著那坚硬得仿佛能当盾牌的饼，韦斯利、法比安和埃內斯托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卡伦更是瞬间感到一阵熟悉的牙酸胃痛。哈利和罗恩似乎也心有余悸，动作有些迟疑。
    “海格，”卡伦赶紧抓住时机，在混血巨人再次热情推销岩皮饼之前开口，语气带著对冒险的嚮往，“我们来找你，其实是想问问禁林的事。”他巧妙地引导话题，“上学期那次跟你一起去禁林外围，看到了护树罗锅和草虫，真是太神奇了！韦斯利他们一直念念不忘，总想著什么时候能再去看看，找找有没有新的神奇生物或者植物。我们保证只在最外围，绝对不深入！”他强调道。
    “对对对！”韦斯利立刻接话，努力把目光从岩皮饼上移开，“海格，禁林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別的新发现？或者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特別小心避开的地方？”他问得比较隱晦。
    法比安也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们很遵守规矩的，海格。就是最近城堡里好像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我们想著，禁林那么大，会不会也有些不一样了？”
    埃內斯托则保持著他的风格，直接问：“海格，最近禁林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事件？或者有没有什么区域是你觉得近期不太安全，最好让学生远离的？”
    哈利和罗恩在一旁听得眼晴发亮。罗恩小声对哈利嘀咕：“他们跟海格去过禁林？
    酷！”语气里充满了羡慕，哈利也用力点头。
    海格正拿起一块岩皮饼，准备大力推荐，听到卡伦他们的问题，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他放下饼（韦斯利等人暗自鬆了口气），巨大的手掌抹了把鬍子，眼晴扫过四个拉文克劳男孩，又看了看旁边一脸羡慕的哈利和罗恩。
    “禁林啊”
    海格粗声粗气地说，脸上带看那种为自家菜园菜长得好的自豪感，“它总是充满活力的！那些小傢伙们，该冬眠的准备冬眠，该储存食物的忙得团团转。跟往常一样，生机勃勃！”
    他灌了一大口浓茶，继续说：“要说特別的事情嘛—”他皱起浓密的眉毛，似乎在努力回忆，“唔·阿拉戈克那边挺安分的，没听说他的孩子们跑出来惹事。独角兽群的活动范围也跟往年差不多，我前几天还在橡木树林那片区域附近看到它们留下的蹄印，漂亮极了。”
    听到独角兽，卡伦的心猛地一跳，但听到海格说“活动范围正常”、“留下蹄印”，
    说明近期至少没有发生猎杀事件，他稍微放鬆了一点紧绷的神经。
    “不过———”海格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带著点神神秘秘的味道，“就是那些马人，最近有点神神叨叨的。”
    “马人？”哈利好奇地问。
    “嗯，罗南，贝恩他们，”海格点点头，“老是在林子里仰著头看星星，嘴里念念叻叻的，说什么“火星异常明亮』、“黑暗在阴影中蠕动”、“纯洁之血將受考验”之类的预言。你知道的，他们总爱搞这一套，神神秘秘的。”海格耸了耸宽阔的肩膀，显然对这些星象预言不太感冒，“我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就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
    说什么『命运的车轮已转动，巨人无法理解星辰的低语”。唉，真是的！”
    海格抱怨了一句，然后看向卡伦他们，语气恢復了爽朗：“所以，孩子们，別担心！
    禁林外围安全得很！阿拉戈克他们也不会隨便出来的！”
    “海格，阿拉戈克是什么？”哈利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知道，哈利，阿拉戈克是一只超大的八眼巨蛛，估计比汽车还大，禁林里到处都是它的子孙后代，上次我们和海格去的时候，最后就差点被它们袭击了。”韦斯利热心的解答了哈利的问题。
    “罗恩，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海格注意到罗恩突然变得惨白的脸。
    “没没什么，海格。”罗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点发颤，“就是我有一点怕蜘蛛”他对蜘蛛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海格哈哈大笑，拍了拍罗恩的肩膀，差点把他拍进桌子底下：“別怕，罗恩！上次卡伦他们跟我去，也只是在很外围的地方，离阿拉戈克的老巢远著呢！那些小傢伙们只是想和卡伦他们亲近亲近，是吧，卡伦？”海格看向卡伦，寻求佐证。
    “是的，海格。”卡伦立刻点头，顺著海格的话说，但是同时又给哈利打眼色，示意他们意思相反。
    海格满意地点点头：“所以啦！你们要是想去外围转转，看看植物和小动物，隨时可以来找我！我抽空带你们去！”他热情地邀请，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大手再次伸向那盘岩皮饼，“来来来，別光说话，尝尝我的岩皮饼！保证让你们吃了浑身是劲儿！”
    看著海格那蒲扇般的大手抓起几块硬度惊人的饼递过来，卡伦瞬间感到牙齿一阵酸痛。他当机立断，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让旁边的人都愣了一下。
    “海格！太感谢你的情报了！”卡伦语速飞快，脸上带著恰到好处的歉意和“突然想起重要事情”的恍然，“我们突然想起来，弗立维教授布置的一份关於无声咒进阶应用的论文，要求今天午饭前必须交到他的办公室！我们差点给忘了！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去完成最后一部分！”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三位室友。韦斯利、法比安和埃內斯托反应极快，立刻像被弹簧弹起来一样，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啊！对！论文！”
    “天哪，差点忘了！”
    “弗立维教授会生气的！”
    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脸上都写满了“焦急”。
    卡伦转向还有些懵的哈利和罗恩，脸上带著鼓励的笑容：“哈利，罗恩，你们慢慢吃。海格的岩皮饼可是霍格沃茨一绝，千万別错过！”然后对哈利说：“对了，哈利，下个月对斯莱特林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加油！我相信你和你的光轮2000！狠狠教训一下那些趾高气扬的傢伙！拉文克劳这边也看斯莱特林不顺眼很久了，我们都支持你们格兰芬多！”
    说完，不等海格再次挽留，也不给哈利和罗恩完全反应的机会，卡伦就带著三位室友迅速离开了海格小屋。
    小屋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屋內一脸错的海格，以及面面相靚的哈利和罗恩。
    海格看看手里硬邦邦的饼，又看看关上的门，有些摸不著头脑地嘟：“现在的孩子..作业有那么重要吗？连尝块饼的时间都没有.”他摇摇头，把饼放回盘子，热情地推向哈利和罗恩，“来来，孩子们，別管他们，我们吃！”
    哈利和罗恩看著盘子里那足以当凶器的岩皮饼，又想起卡伦离开时的速度和最后那句关於支持比赛的话，罗恩咽了口唾沫，小声对哈利说：“嘿，哈利—.你觉不觉得——卡伦好像也没传说中那么“高冷』？而且他好像特別怕海格的饼？”他看看眼前的岩皮饼，仿佛明白了什么。
    哈利拿起一块饼，尝试著了瓣，纹丝不动。他看著卡伦他们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手里的饼，最后看向热情的海格，露出了一个有点无奈又有点理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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