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世界公敌
    “哈皮，去斯塔克博览会，我要去那里看看过几天就要举行的杰里科飞弹发布会的彩排。”
    日上三竿，托尼.斯塔克穿著睡衣揉著惺忪睡眼，对已经等他起床足足三个小时的哈皮.霍根说道。
    “托尼，出事了。”哈皮一脸凝重地说道。
    在托尼.斯塔克的印象之中，他的司机兼保鏢哈皮.霍根永远看起来乐呵呵，嘴角永远都在上翘，托尼从未见过哈皮如此严肃的模样。
    “什么事？总统不开心了？”
    即使心里感觉有些不太妙，托尼.斯塔克依旧保持著他一贯的风格开口道。
    “在我眼里，这可能比总统不开心还要重要得多。”哈皮脸上严肃的表情根本不是装的，他发自內心地为自家老板感到著急，“我们的杰里科飞弹发布会无法举办了。”
    哈皮说著掏出自己的手机，噠噠点了几下后递给托尼.斯塔克。
    “什么？”
    托尼.斯塔克立马清醒了起来，两步上前从哈皮手里抢过手机，看著上面的新闻。
    “高科技军火流入黑帮组织，被逮捕的金並只是嘍囉，背后真实的势力是斯塔克集团？”
    “军方秘密採购协议曝光：部分武器未经追踪，疑被內部人员倒卖。”
    “托尼. 斯塔克沉默，股东要求彻查供应链。”
    “#斯塔克赎罪#衝上推特热榜，抗议者聚集在斯塔克大厦外要求终止所有军工合作。”
    隨著托尼有些颤抖的手指不断滑动，他看见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几乎都和他或者他的斯塔克集团有关。
    哈皮.霍根看著托尼.斯塔克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从西裤口袋里又掏出另一个手机：“托尼，这里有超过五十个未接电话，分別来自《號角日报》，华尔街，军方对接的罗德上校，斯塔克集团的股东们，以及公司的元老奥巴代亚.斯坦尼————”
    托尼.斯塔克丟掉了新闻標题一个比一个想毁了他的斯塔克集团的手机，又把哈皮递过来的这个手机推开：“去，发动汽车。”
    说完托尼.斯塔克喘著粗气，硬生生將身上的睡衣撕了下来，换上西装。
    “去哪里？”哈皮问道。
    “去总部！”
    半个小时后，在哈皮.霍根恨不得將脚伸进油箱里拼命踩油门的速度下，双开门的奥迪跑车停在了斯塔克大厦的楼下。
    托尼.斯塔克刚从车上下来，一个菜叶就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飞了过来，啪嗒一下打在他的脸上。
    还没等托尼怒视到底是谁扔的菜叶时，早已堵在这里的记者们和摄影师们就挤了过来。
    他被困在了人堆之中，幸好哈皮仗著自己膀大腰圆冲了过来，一边口中应付著这些闻到味儿的记者们，一边把托尼往斯塔克大厦內送。
    “f**u！斯塔克！”
    在记者们和摄影师们的外围，一大群举著牌子，在脸上和身上涂著侮辱性词汇的傢伙大声辱骂著，一根根中指都衝著托尼竖起。
    托尼.斯塔克有些恍，明明昨天他还是聚光灯下光鲜亮丽的成功企业家，今天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虫。
    但哈皮.霍根的力气比他大了许多，托尼几乎是被哈皮强拉硬拽著进入了斯塔克大厦。
    还没等托尼的情绪从外面闹哄哄的气氛中缓过神来，一个禿顶大鬍子的中年人就迎了上来，伸手搀住他：“托尼，告诉我，你是不是睡了哪个大人物的女人，或者女儿？”
    禿顶大鬍子的中年人名为奥巴代亚.斯坦尼，是斯塔克集团成立的元老之一，同样也是斯塔克集团唯一掌握的股权和托尼几乎相同的股东。
    此时的托尼.斯塔克因为自己的斯塔克集团一夜之间人人喊打而心中压抑著怒火，此时听到奥巴代亚的话更是气打不打一处来：“奥巴代亚，我在你眼里只会干这种事情？”
    奥巴代亚.斯坦尼呵呵一笑，没有反驳托尼.斯塔克，搂著托尼的肩膀朝著电梯走去：“你总得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我好针对性地把这场舆论风波平息掉。”
    电梯之中，托尼.斯塔克张了张嘴巴，他自己也没有头绪：“抱歉，奥巴代亚，到了顶楼再说。”
    奥巴代亚.斯坦尼微笑著看著托尼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上到顶楼，托尼.斯塔克立刻拋下奥巴代亚来到他的工作檯前。
    他要利用网络技术寻找到底是谁引发了舆论，將那些斯塔克武器流入市场的信息发给了美国证监会和国防部。
    奥巴代亚.斯坦尼自顾自地来到吧檯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端著酒杯来到托尼的身边看著他工作。
    托尼.斯塔克除了时不时让贾维斯帮助之外，一句话都没说，同时在数台电脑上忙碌著。
    片刻之后，托尼突然开口说道：“找到了。”
    奥巴代亚.斯坦尼立刻凑了过来，看著数块电脑屏幕上那些他看不懂的数字：“是谁？是谁让我们的托尼一夜之间成了世界公敌？”
    明明查出了是谁做的，但托尼此时却仿佛泄了气一般，转身回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根据舆论的ip位址追踪，对方的范围大概位於市政厅。”
    哗啦！
    奥巴代亚.斯坦尼猛地將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嚇了落后二人一步，刚乘坐电梯抵达顶楼的哈皮.霍根一跳。
    “纽约市政厅？那帮政府的蠢货在做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斯塔克集团每年，不，每个季度给他们创造了多少税收和工作岗位吗？”
    “哈皮，给我联繫纽约市长，我要亲自跟他对质。”
    奥巴代亚愤怒地冲脚步还没迈出电梯的哈皮吼道。
    托尼.斯塔克看了奥巴代亚一眼，隨后冲伸手准备按下电梯按钮的哈皮说道：“哈皮，回来。”
    奥巴代亚怒视著托尼.斯塔克：“你要做什么？”
    托尼.斯塔克摇摇头，他轻鬆就追踪到了那些舆论製造者的ip位址的大概区域，对方似乎压根没做隱藏一般。
    但无论是出於利益还是其他，纽约市政府都不可能会突然用舆论方式对斯塔克集团发起攻击，这件事情的背后另有其人。
    托尼.斯塔克坐在沙发之中，將他追踪到的信息和推断告诉奥巴代亚。
    “你说得对，托尼。”奥巴代亚脸上的怒容消失，他坐在了托尼.斯塔克的身边，“但现在我们的集团股价暴跌，董事会要求立刻开会，军方订单暂停审查，神盾局的订单也纷纷取消————”
    “我们的老对手，贾斯汀.汉默的汉默工业也在趁著这个机会发布谣言，抢夺客户。”
    “托尼，我们得想办法稳住客户，维护声誉————”
    “我知道，我知道，”托尼烦躁地打断了奥巴代亚的话，“让我想想办法。”
    奥巴代亚没有因为托尼打断说话而恼怒，他挪动屁股坐在了托尼的身边，再次搂著托尼的肩膀低声道：“办法我已经有了，托尼，但得你亲自去完成。”
    托尼转头看著奥巴代亚。
    奥巴代亚语重心长，声音温和有力：“托尼，董事会和我们的主要客户都需要重拾信心。”
    “他们需要亲眼见证，我们斯塔克工业依然能提供决定性的可靠技术。”
    “是时候展示杰里科飞弹了，只有你，托尼，你能完美呈现它的价值。”
    托尼.斯塔克摇摇头，订单大批量取消，舆论压力又如此大，原本定在几天后在斯塔克博览会上公布的杰里科飞弹新闻发布会根本无法开展：“不，奥巴代亚，我们现在的状况不適合再如期举行博览会的召开。”
    奥巴代亚的脸上带著一丝神秘的笑容：“谁说要去斯塔克博览会？你仔细想想，托尼。”
    托尼.斯塔克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他也想到了另一个可供飞弹展示的地方，並很快下定决心：“安排飞机和运输机，我要亲自去一趟中东。”
    他需要去那里利用杰里科飞弹来宣传斯塔克武器的精准和可靠，证明他的武器是用以保护和平，而不能仅仅因为一些枪枝的泄露就將他全盘否定。
    皇后区警局內，以埃迪.布洛克家属的身份，化名哈维.布洛克的蝙蝠侠来到了那间埃迪中枪后变身白色共生体怪物的审讯室里。
    眼下是白天，蝙蝠侠无法穿著蝙蝠战衣堂而皇之地开启侦探模式进行弹道的计算。
    但他在哥谭打击罪犯几十年的丰富经验，让蝙蝠侠仅仅依依靠彼得.帕克这双能够看清任何细节的眼睛就足以判断子弹的角度，方向，甚至是距离。
    射击埃迪.布洛克的是狙击步枪的子弹，来自斯塔克集团。
    而此前蝙蝠侠对於神盾局泄露的那些枪枝查询中，只有手枪，微型衝锋鎗，左轮等武器。
    其中並不包含狙击步枪这种大威力，超远程的武器。
    “埃迪.布洛克的个人履歷我已经全部查清，虽然他偶尔会在工作中得罪號角日报的其他记者，但那些被他得罪的人都不至於动用狙击步枪来狙杀他。”
    计算好子弹的角度方向和距离，蝙蝠侠朝著距离审讯室四百米外的一栋公寓飞快靠近，並对狙杀埃迪.布洛克的人身份进行分析：“不，他得罪的另一个人可能会选择动用狙击步枪，並且他也有足够的能力来做这件事情。”
    “是罗斯將军，他或者他背后的势力给號角日报施压，逼迫他们解僱埃迪，並试图狙杀他。